?他也沒瞅出什麼好,就算她會做些奇特的佳餚,也不至於稀罕成這樣。
未料白憶之卻接著說道:“兄長愛慕湯媛媛姑娘已久,臣望皇上成人之美,下旨賜婚。”
涼亭內外三人都愣住了,媛媛更是心中一鬆,連腿腳都軟了下來,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聽到這聲響,方池與白憶之心裡同時一緊,竟都伸出手去攙扶。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問出一句:“疼嗎?”
媛媛望著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稍一回神,微微抽了下白憶之那方的手。
皇上將這情形看在眼裡,愣了不知多久,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憶之果然是條漢子。既然你都開口了,朕倒是願意做這好人,再說此前繁城的事,這丫頭也功不可沒,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吧。”
不就是寫道聖旨嗎?這有何難?只要看著他白家其樂融融,替他守好這江山,賣個人情給他們又有何妨?
得到這聲允諾,白憶之才恭敬地俯首謝恩,卻發現身邊的兩人呆呆地不知在做什麼,趕緊扯了下媛媛的衣角。媛媛醒過神來,也暗示了師兄一眼,兩人這才就著謝了恩。
經過一番鬧騰,皇上的胃口倒是上來了,命了二人上前為他介紹菜餚。白憶之重新打理好衣衫,坐回皇上身邊相陪,一時間御花園裡溢滿了帝王爽朗的笑聲。
直到這日出宮,白憶之一人獨自走在前頭,方池跟到宮門前才追上他的腳步,問道:“為什麼?”
白憶之轉頭看看他,又瞥瞥身後那人揚聲說道:“荷花應生在荷塘。這道理我懂的!不是為你,只是為她。”
即使自己強娶了媛媛,看著她一生愁苦,以淚洗面,他也開心不了多少。只要還能吃到她做的菜餚,他就心滿意足了。再說皇上很快就會下旨讓方池認祖歸宗,將來總有機會在府裡日日見的,雖不能再多想什麼,可至少讓她過得安逸了。
方池見著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沉默一陣後,淡淡說了聲多謝。
白憶之理所當然的受了,只是接著說:“既然皇上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總不會還住回驛館吧?今晚回府看看父王,他可是已經知道你來京城了。”
方池點了點頭,沒出聲。
媛媛卻想起了從前繁城的那位刁蠻郡主,有些犯愁。
白憶之回眸時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想了想,忽然笑了,“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自然妹妹也不能落下。你師兄的身份過幾日便會昭告天下,府裡自然無人不曉了,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方池一愣,這才發現媛媛臉色不好,正想說話,卻不料這丫頭好似被白憶之惹得有些怒了,走到他跟前兒便叉著腰說道:“誰說我擔憂了?”
白憶之見著她那模樣,笑得更放肆了,轉頭對方池說道:“這都快過門兒了。你也不管管你媳婦兒,怎麼和自己的小叔子說話的呢?”
方池一時還沒習慣這樣的稱呼,愣了愣,跟著嘴角也微微一揚,將媛媛拉到自己跟前兒,應道:“是該管管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出了皇城,白憶之招來一輛馬車吩咐人跟了方池去驛館取包袱,這才目送二人離開。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他長長嘆了口氣,眼裡一抹落寞慢慢溢位。
她既然認定了方池,興許這是對她最好的安排,不是自己有多大量,只是那日自己中箭後,命懸一線時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娘。媛媛或許說得對,何苦為難自己呢?
若當初不是自己任性非要與方池叫勁兒,怎會錯付痴心?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找來的。既然如此那就讓自己一個人受了吧!免得大家都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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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媛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訊息,“皇上要我們三月內成婚?”
這皇上也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