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天朝氣象,貴國豈無憂乎?”
高麗國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位大理國的使臣既魯莽又無知,懶得與他說話,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聲樂,這次是真正欣賞了。
大理國使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魯莽,而是真正感覺到壓力了。
有關宋國與高麗的新盟約,因為臨安城中各種報紙的緣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其中關於要“恢復新羅百濟”地內容,凡是知道高麗史,皆知只是藉口………新羅百濟都在漢江以南,可是大宋卻要在漢江以北恢復新羅百濟。這讓大理國前來慶賀新春的使臣非常擔憂,若宋國一意恢復天朝上國疆土,除去中原之外,他們這西南地藩國,嚴格來說也是大宋附屬,會不會被大宋尋機吞併?
而且,大理國使臣來大宋雖是以慶賀新春為名,實際上還肩負另一使命,就是探試大宋對大理國的態度。他來之前,已經知道大宋流求近衛軍水師在哥羅築城,命名為通洋大宋的心思,隨著這個城的建立而表露無疑了。
連遙遠的高麗、哥羅都感受到大宋咄咄逼人的威勢,那麼大宋臥榻之側的大理,感覺到的更是畏懼。雖然目前為止,宋國還沒有對大理表露出野心,但比起此前歷代宋帝,大理國無論是國君段氏還是相國高氏,都感覺到了疏遠。****
特別是將高麗國王弄到大宋之事,讓大理國掌握實權的權相高阿育更是心驚膽戰,大宋天子本身就是在與權臣的爭鬥中獲勝地,他似乎本能地厭惡權臣,從他們得到地宋國報紙來看,對於權臣凌主的倭國、高麗,當今宋國天子都很不客氣。
不過想到安南李朝地使被逐出臨安,大理使又有些幸災樂禍,至少比起那位倒楣的安南使,他還是受到了禮遇。
不知不覺中,對於周邊國家而言,大宋成了一個讓他們不得不仰望的巨大身影。隨著禮部與周邊諸國簽訂新的盟約,這些國家的市場都向大宋開啟,那些為了逐利而奔波的各國商賈們,將來自大宋的傳統的和新近的物產運到這些國家中去。原先便讓各國愛不釋手的絲綢、瓷器、茶葉、工具、鐵器甚到銅錢,隨著貿易額的激增,在大宋與各國邊貿中地比例在不停下降。新的產品例如棉布、糖果、香皂、火柴、燈具、玻璃製品、馬車、鐘錶等等,成為貿易中的大件。
在新春賜宴一個月後,魏了翁於大朝會上公佈了大宋炎黃二年全年財政收入,這是戶部上下百餘名官吏花了二十多天採用新式計算方法統計出的。
“全年戶部收入共是一億五千二百七十二萬零九百四十八貫。”
當魏了翁驕傲地把這個前所未有的資料公佈出來時。滿朝文武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巨大的收入中,海外諸路上交的二千二百萬貫左右,比起上一年度增長並不算多,只有百分之十,真正增長多的是徐州、臨安兩地。** ***這兩地在過去一年中工業展極迅,炎黃元年開始的大規模工廠投資,在炎黃二年都開始見效,徐州主要是棉紡織業、冶鐵業和礦山,臨安主要是絲綢、榨油、食品工業、日常用品工業和物流航運業,傳統的絲綢與製茶業也佔有相當比重。華亭府剛開始起步。江南製造局這一年來造了大大小小一千二百餘條船,其中不乏蒸汽船。因此,華亭府繳納地稅額也甚為可觀,雖然與徐州、臨安相比微不足道,但魏了翁如今對數字甚為敏感,他可以肯定,照這樣展下去,華亭府將成為大宋另一個財稅重要來源。
還有已經開工建設的建康府。三五年後給戶部帶來的收入不會亞於徐州。
因為採用新式出納會計方法的原故。同時也因為炎黃二年比起炎黃元年要平靜,既沒有大規模戰事,也沒有重大自然災害,故此去年一年的財政支出比起前年反倒少了三百餘萬貫,全年理論上竟然有高達四千萬貫的財政盈餘。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