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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在其中安置一個與自己交好的人?

“此事與鄒尚書並無干係。”喬行簡道:“臣自史逆計敗之後,便有意向天子請罪,只是……只是心中總有僥倖之念。今日貴妃回宮,臣以為天子必是龍顏大悅,故而此時才向陛下請罪。”

聽得他這般說話,趙與莒的怒意變成苦笑:“你這老兒倒是會取巧!”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葛洪嘴唇哆嗦了兩下,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都起來吧,眾卿既然來了,此事就須得議出個章程來。朕知道你們都是無心之失,追究雖是難免,但總得給你們留些體面。”

趙與莒一邊說一邊轉動著腦筋,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儘可能將自己的人安插進朝堂中的機會。他看了眾人一段時間。目光停在程身上。

“程卿,所有的信件朕都看過,其餘人都好說,唯有卿之信,頗有為史彌遠不平之意啊。”

程的面色立刻變得雪白,當初史彌遠令他草擬矯詔,許他以參政之職,事成後也果如其言,給了他一個禮部尚書。只是隨著崔與之為相,他又在迎取楊妃和上尊號這兩件事情上不稱天子之意。而且崔與之弟子洪諮夔成為禮部侍郎又讓他感覺到巨大地威脅,因此,在與史嵩之的信件中,頗有些怨憤之語。大宋雖然不以言殺士大夫。但並不意味著對天子有怨憤之語就可免責,很簡單的一個例子,蘇軾在烏臺詩案中之所以會下獄,便是被人攻擊他詩中有怨憤之意。

趙與莒在此說他有為史彌遠不平之意。已經算是相當和緩了,若是他的怨憤之語被御史臺的言官得知,那些人很樂意以扳倒一個尚書為自己的功績。

一瞬間,程汗如泉湧,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免去程禮部尚書之職,勒令致仕,諸卿以為如何?”趙與莒移看目光,看向崔與之。

沒有人回答,此時有資格出言地。只有崔與之等人,過了好一會兒,崔與之覺得這得罪人的活計又只有自己替天子擔了,便行禮道:“陛下聖裁,臣附議。”

趙與莒又看向鄭清之,鄭清之算是他在內閣中的重要棋子。倒不能輕易罷免,而且崔與之為相,那麼無論是從避嫌的角度,還是從防止一家獨大地角度,趙與莒都不可能將禮部交給他的學生洪諮夔。

“鄭清之交結匪類,罰俸半年,轉任禮部侍郎暫攝尚書職。”趙與莒道。

這看上去是降了鄭清之官職,實際上眾人都明白,只要有了個藉口。鄭清之的“暫攝”立刻會被去掉。實際上並無升降。這讓眾臣都是鬆了口氣,因為鄭清之既未重罰。那麼他們與鄭清之情形相差無幾,自然也不會重罰了。

“朕為岳飛立廟,許世代承襲忠武公之爵,去岳珂兵部職司,改為同籤樞密院事,承襲忠武公,如何?”

這個任免在群臣意料之中,便是岳珂自己,也知道如今自己已經不適合擔任兵部主職,聞言之後拜倒道:“臣謝陛下厚恩!”

“魏了翁、喬行簡誤結匪類,所信非人,各罰俸半年,你二人是否服氣?”

魏了翁和喬行簡都是拜倒受罰,大宋待臣子寬厚,這罰俸半年算不得什麼重罰。

趙與莒最後轉向葛洪,葛洪垂目不語,靜候處置。趙與莒思慮再三,葛洪是參知政事,在所有信件中,他是唯一告誡史嵩之當忠心為國,贊他素有大才,只須保持忠義之心終會有為天子大用之日。雖然趙與莒對葛洪並不是非常歡喜,但他也知道,群臣中必須要有葛洪這樣的人存在,否則崔與之是個老滑頭,薛極又一昧迎合,自己若是做錯什麼事情,便會沒有人極言相諫了。

“葛卿給史嵩之之信中激以忠義,只可惜史逆不曾為卿所動。”良久之後,趙與莒道:“卿未曾及時覺史逆逆謀,雖有過失,但以忠義激之,沒有功勞亦有苦勞,朕便不追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