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然忘了當初來流求時是何般模樣,才有些吃食傢俬,便眼巴巴想去6上受苦,真不明白他們……”
他口中說真不明白他們,眼神裡卻有幾分悵然,這些想要回6地的,多是前些年授田得產地老移民,也就是紅襖軍與兩淮移民,他們有了些財產,便想回鄉尋找親人,最好能葉落歸根。李雲睿對此是極同情的,象他這般,就算是想去尋找親人也找不著了。
“景文,你心軟了。”李一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
一二零、路語基隆論短長
高麗人修路極快,自淡水到基隆的這一段,已經修了出來。不過這與這段路較好開闢有關,象基隆至宜蘭,因為要繞山的緣故,度就明顯慢了。
有了這條路,自淡水去基隆要方便許多,他們先乘船至錫口河港,再從錫口河港乘馬車前往基隆,也只是一日不到的時間。
路不能只建不養,故此在錫口、基隆,都組建了隸屬於流求基建隊的護路隊,由自護衛隊中因為傷病、年紀而退下的青壯擔任,他們都成了家,便將家安在此處。附近土人與他們關係極融洽,在護衛隊裡做過的,紀律性與覺悟大多都可靠,他們同時也要負責傳遞並不緊急的訊息。
楊妙真沒有乘馬車,而是騎著馬,周圍青草的芬芳味兒,還有映入眼中的滿山蔥綠,讓她心情極好,她恨不得變身為一匹馬兒,在這青草之間漫遊。她雖不是什麼文人,但喜愛這鄉野氣息的心思,與那些忘情于山水的文人並無二致。
趙子曰神情有些嚴肅,他在基隆這麼多年,越的沉默寡言了。楊妙真斜斜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自家是該感激他,還是應該惱怒。若不是趙子曰當初的擅自作主,只怕自己與阿莒便不會有今日吧。“四娘子,基隆情形與宜蘭有所不同,四娘子其實更應該去宜蘭。”
感覺到楊妙真在看自己,趙子曰說道。
基隆的情形比起宜蘭要好些,因為基隆主要為礦場和冶煉,流求製造局的部分作坊也被移至此處,象是鐵場、紙坊、玻璃場。事關金礦安危,故此趙子曰把基隆經營得鐵桶一般,雖然開港之事也使得基隆人心有些不穩,與宜蘭比卻要好得多。
對於在礦場作坊幹活的移民。雖說也有授田,但因為在田地裡辛苦做活一年。收入卻比不上在礦場作坊裡做上三個月的緣故,得到授田的移民,在流求公署利用工農產品價格剪刀差的隱性剝奪下,又不得不將所得授田租給流求農莊,自己卻繼續在礦場作坊裡幹活。農莊包租這些移民的授田,名義上田產仍然是屬於田主,但如何耕種、種植何種作物。則由流求公署統一安排。農莊所用勞力,來自於新移民與部分年紀較大、在礦場作坊裡幹不成活的老移民,對新移民自然還是實行三年落籍授田制,對老移民則按工給酬,使得他們也能有所收入。每年收穫之後,農莊再將所收糧食、油料。扣除三十稅一、農莊所得與支付報酬地部分,再分還給田主。初等學堂的少年給田主們算過帳,若說他們自家種這五十畝地。一年辛苦到頭收入為十,那麼按照這制度,他們幾乎不幹活便能從農莊得到其中五,又能從礦場作坊中得到三十。收入相當於此前地三點五倍,而且每日只是勞作十個小時。
最初推行這一制度時,得到授田的移民多有懷疑,但流求公署出面做保,白紙黑字寫得分明之後,他們將信將疑地幹了一年,果然如此前所言。這收入的前後差異,讓這些移民意識到一點。便是無田不穩無工不富。若想在流求過得體面一些。只守著自家百十畝地是不成的,必須進工場作坊。
這些人被拴在礦場作坊之中。他們便是想回6上去,也不過是想回去看看故土祖墳,未必是想移居回去。
宜蘭則不然,宜蘭耕地極多,因為秋爽的緣故,土人對移民的態度有了改觀,加上公署歸化局又大力推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