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便可支撐他們繼續打下去。而且今年天氣大寒,長江未曾封凍,淮河以北卻盡數凍住,打荊襄我大宋水師隨時可以支援接應,打徐州則不虞我大宋水師……”
這些都是他剛才在來地路上想到的。趙善湘聽了頻頻點頭,趙與莒還未算完,那邊幾個年輕人喊了出來:“陛下。五日,既不影響作戰,又能保持高。須得五日可以到達!”
“五日……”趙與莒閉上眼,十一月十五日到今天。正好是五日。
“那麼,此時青龍堡外應該開戰了吧,秦大石按著原先計劃,一但開戰,堅守青龍堡三日。等待百姓居民都撤走之後,再退回徐州。藉著徐州的堅城與物資固守,消耗金國地銳氣,等待蒙胡的動作再做下一步決斷。”趙與莒心中想:“只是這次蒙胡與金國聯手攻徐州……他能否反應過來?”
他心中甚為懊惱,不應為著佔得大義名分便放棄主動攻擊的先手,若是他拼著損傷自己在大宋地人望,拼著金國部分百姓的牴觸,搶在金國之前便動攻擊地話,或許便不必冒這般險。雖然他深信,自己肯定能獲勝,可是這次。只怕代價會不小。
看來一昧的仁厚……未必就是長處啊。
趙與莒的懊惱並不能改變什麼。當那些軍事參贊署的年輕參贊算出蒙胡的進展度時,秦大石千里鏡地視線裡。終於看到了金國人。地平線上出現的金國人至少有數萬,他們一聲不響,緩緩向邊牆這邊移動,邊牆很快被他們推倒,然後他們再度集結,整隊,帶著一種絕望地氣勢,向青龍堡逼了過來。*****
秦大石吸了口氣,這些金國人沒有騎兵,連一個騎馬的都沒有,也沒有器械,手中只有簡陋的武器,甚至還有鋤頭、柴刀。或許幾天前,他們還是百姓,還掙扎著過著奄奄一息的生計,但現在,他們卻象是一群行屍走肉般,來到宋國的疆土之上,等待著不可抗拒的死亡命運。
千里鏡向金人身後移動,然後秦大石終於看到了金國的正規部隊。在與蒙胡的交戰中,金國最精銳的花帽軍早就覆滅,如今這支部隊,看上去士氣很高,推進時不急不徐,顯得其中成員大多數都是有經驗的老兵。他們與前面地那些驅趕而來地百姓保持著距離,兩側有馬隊護著兩翼,這使得他們既不必擔心驅趕來的百姓逃跑潰散,又不必害怕對方反噬衝擊自己地陣列。
“驅趕己國之民為前驅,金主與他的大將都瘋了不成?”在秦大石身邊,有人驚訝地喊道。
秦大石卻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不對。
這些兵士太過有恃無恐,而在前方被驅趕來的百姓也太過配合,彷彿他們都是有必勝的把握。天上的陣雲慢慢地逼近,風卻彷彿停了下來,秦大石回頭望了望青龍堡,在看到金兵的第一時間裡,他便下令用旗語通知青龍堡戒備,如今城牆之上已經準備完畢:炮兵將火炮推上了炮臺,彈藥被放在能放止火箭侵擾的石室裡;城頭的重弩已經上弦,城門處吊橋被絞起,自煤礦中提取的瀝青已經準備注入護城濠溝之中;弓箭手在手指上套好了扳指,箭也搭在了弦上;盾手將盾放在自己身前,隨時可以組成一扇盾牆。^^^^
這是大宋近衛軍,深受秦大石敬愛的老師和主君趙與莒曾說過,這是這個時代裡這個世界中最好的軍隊。
無論是曾經經過上次臺莊大戰的老兵,還是這兩年補充進來的新兵,他們一個個沉著冷靜,目光堅定,透著一股自信。他們身上已經有一種強大的靈魂,這是他們祖先傳承下來、在臺莊的血戰中被陣亡的勇士們喚醒的靈魂。
堅毅無畏,象是生養他們的土地。
在距離青龍堡還差三里處,金人壓下陣腳,他們無聲無息地站著,似乎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