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指的就是周圍那些保安和服務員,可是他們看到的就是女人撞的人,但偏偏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敢出聲,有人已經認出來這女人的身份,正是這家賓館老闆的朋友,雲山區教育局副局長的女兒,她在頂層有一個常年的房間,經常會住在這裡。
而泰西賓館,名字叫賓館,實際上的規格已經超過一些大酒店了,只不過這是教育局定點接待單位,所以名字也不敢起的太大,規則之內的事情,很多都是可做不可說,像這個副局長的女兒常年住在這裡,賓館老闆也只能認了。
賓館內的服務員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同樣是不敢說什麼的,哪怕這女人此時就在誣賴。
宋連瑤的爸媽此時孤立無援,老頭的胸口還一陣陣疼痛,有些站不直,對方咄咄逼人,氣的老頭臉都憋的通紅,兩人做夢也沒想到,坐個電梯能遇到這種事,還被對方誣賴撞壞了花瓶,早知道這樣,兩人再在房間裡待一會好了,何必碰到這種晦氣事。
但後悔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反正不是我撞你的。”老頭倔脾氣上來,喊了一嗓子。
那女人立刻哎呦一聲,指著宋連瑤的爸爸說道:“你還來脾氣了?我告訴你,老不死的,你今天必須賠我的古董。”
“姑娘,你講講理,真不是我們撞的,你說電梯是不是要先讓裡面的人出去,我們這正常往出走,你就跑進來了,撞了人怎麼還賴我們了呢。“宋連瑤的媽媽一臉委屈,老太太一聽那什麼古董價值二十多萬,便是一蒙。
要說這事放在平時,老太太也不會這麼為難,這可是在業城,兩人都知道女婿的身份地位,心中是有底氣的,可偏偏發生了那件事情,兩人本就心裡忐忑,更不想給女兒和女婿惹麻煩,尤其此時還不知道女婿的態度。
說話一軟,對方便更加的囂張,女人一聽,呸了一聲,尖著嗓子說道:“我呸,合著你們是以為我在碰瓷了?故意訛詐你們?告訴你們,我王麗珍從來都是講理的人,是我的錯,我就認,不是我的錯,想怪到我的身上也不好使,廢話別說了,趕緊聯絡你們家人,拿錢走人,否則咱們就見官,這裡這麼多證人,你們想抵賴也沒用。”
說話間,電梯又一次開啟,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一米八十多的個頭,很瘦,頭髮很長,燙著卷做了造型,臉上駕著一個大蛤蟆鏡,露出的胳膊上滿是紋身,穿著白色的緊身短袖,下面一條緊身的白色休閒褲,腳上一雙白色的休閒皮鞋。
這人一出電梯,看到王麗珍,便笑了下,說道:“老婆,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上去,你送我的瓶子呢?”?
合著這人是王麗珍的老公……不過看起來非常的年輕,說話間,男人摘掉了眼鏡,朝王麗珍走過去。
王麗珍一看到男人,臉上便露出了可憐的表情,吸了吸鼻子,拉住男人的手,撒嬌似的說道:“老公,瓶子沒了,被這兩個該死的人給撞碎了,嗚嗚嗚,人家辛苦找到,送你的生日禮物壞了。”
小男人一聽,立刻瞪起了眼睛,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扭身瞪著宋連瑤的父母,厲聲道:“就是他們?”
“是啊,我往電梯裡走,這老頭不躲開,直接撞了上來,還把我撞倒了,結果花瓶就碎了。”
“我艹你嗎,你想死是不是?”小年輕一聽,立刻伸出手,指著宋連瑤的爸爸腦門喊道,嘴巴更是不乾淨。
這小年輕今年也就二十來歲,而王麗珍怎麼看著都要三十往上了,那一臉濃妝也掩蓋不了歲數大的事實,這兩人湊在一起,怎麼也不像情侶,但偏偏兩人目前還真是情人。
王麗珍老爹是副局長,佔著位置很好,手裡也有實權,妻子則是做印刷品,賣文具,賣校服之類的,轄區內的中小學都是定點購買單位,家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