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壽司如果沒個十來年的功夫你想捏出來連門都沒有,你們這種門外漢連人家壽司大師一根腳毛都比不上,難吃就是難吃,你是在侮辱壽司嗎?混蛋。”門琪的大嗓門響亮得可以震碎梁邊的窗玻璃,火大地朝考生噴唾沫。
“那就別出這種爛題目,我們又不是做壽司的。”被人揪住領子的忍者考生滿頭冷汗地辯解。
“怎麼樣,死禿驢,再說我宰了你做成料理。”門琪揪著可憐的294號考生的領子死命地搖啊搖,青筋暴徒一臉猙獰。
考場其實已經變成想掐死對方的喇叭大賽戰場了吧,我無力地走出門去,然後見到西索也是一臉沒什麼表情的無力地捧著個盤子跟著我走出來,他對我視而不見腳步飄忽地飄到樹林那邊去,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
其實不會做飯也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就這樣被打擊到也太可憐了。
走回樹下,有禮地彎□去將盤子遞給他,笑的溫柔地說:“吃飯了。”
午飯是飯糰,軟軟的含有糯米的白飯糰最能填飽肚子。
他書都沒合上就伸手將飯糰抓過去,我盤腿坐到他身邊將空盤子放到一邊,又湊近身將他死抓著不放的書給拽回來,“吃飯不要看書。”
壞習慣要說很多次才會稍微收斂些,一點都不怕給人添麻煩。
“被淘汰了?”他啃著飯糰瞄了一眼神態放鬆的我,圓圓的眼睛裡一片清澈,比我還單純的藍色。臉上纏著的繃帶還沾有黑乎乎的灰,滑稽的圖案讓他安靜得很無害。
我點頭對他笑得無事一身輕,“大家都被淘汰了,獵人試驗果然很難吧。”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一關測試的結果,更多來自於考官的性格問題呢,如果真的只是要考廚藝那就不是獵人試驗了,你說對嗎?上面的。”他突然仰頭對著樹上提高聲音說,態度有說不出的漫不在意,我卻聽出他語氣中那種可有可無的挑釁意味。
我連忙抬頭,樹枝綠葉厚壓壓,淺綠深綠地遮住了陽光與天空,實在看不到上面有沒有人,幾片嫩葉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輕盈地落到我衣服上。
“如果是考官的問題,那考生會不會不甘心呢,一生氣會把所有人殺了也說不定。”他總是可以如此漫不經心,如此理所當然地一邊笑著,一邊開口就要殺你全家,惡劣的性格還敢厚臉皮地把自己裝得像天使,我對他這性子頭痛死了。
“蘭斯,不要再別人的地盤上威脅人家的考官。”我大概知道蹲在我們頭上的人是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
“有什麼關係,米露,如果你覺得他們死光了會難過,你就把那些不認識的傢伙都當壞人看,死有餘辜而已。”他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接著將飯糰啃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多麼讓人想將他先給“死有餘辜”了。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想灌輸我不認識的人都不要管的念頭了,他老覺得我多管閒事很多餘,巴不得我碰到的人都自動消失才好,這麼任性的爛脾氣真的是我慣出來的嗎?
說實在點,他真不算一個悲春傷秋心裡陰暗的行為變態,庫洛洛這個傢伙,撇除完全無視這個社會任何束縛規則及完全不珍惜人命外,他比任何一個普通人活的都坦然,都自在,他對於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清醒而且覺得很平常的,就像我不殺人那麼正常,擁有這麼坦然心態的傢伙想變態也變態不起來。一開始就知道真正的流星街人,沒有外界插手的餘地,更多的時候我除了被他拖著跑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寧願想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很天真的很美好的想象,可是比起他那類不認識的人都不是人的想法,我寧願天真點,這個傢伙太會影響別人,我一點都不想被他催眠。
樹上突然傳來一陣簇簇聲,第一關的評委薩茨從高枝上跳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