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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步,看到家裡那隻大米蟲一臉愜意地坐在屋頂上吹風,扯掉幾顆釦子的襯衫,隨意地將直筒褲子捲上小腿,黑色的頭髮在西落的薄陽下泛著暖黃的光澤,一種美麗的溫度。

“恩,我回來了。”就是快落幕的陽光直射入眼裡也是刺目的,我用手擱到額前看他。

“米露喜歡小提琴?”他晃啊晃著腳,風鈴也晃啊晃得快晃下來。

你不爽什麼啊,就算晚回來一點也餓不死你,不爽就不爽,說反話都說成本能了是不?

我無奈地往食物袋子又掏啊掏,掏出一個紅蘋果,比給那音樂藝人大一點,然後掄圓胳膊往上扔,“接著,掉了沒有。”

他一隻手揮了下輕鬆地接住,也沒立刻吃就拿著看,你怕有蟲嗎?

“我很喜歡小提琴樂曲,下次我們一起去聽。”我招招手給他一個笑容,然後抬腳走到屋簷下,想到什麼回頭喊了句,“別弄壞風鈴。”

挨著風鈴的腳停止晃動,又猶豫了三秒才收回去。開門時聽到屋頂上傳來用牙齒咬蘋果的清脆聲音,我欣慰,終於正經八百地用了一回牙齒,要是蘋果都能直接塞到嘴裡吞進去那我真沒轍。

不過他要是連整個蘋果都能吞下去也不愁餓肚子,去馬戲團表演這一招一定大賺。

想到他穿著馬戲團彩色制服,站在繽紛的舞臺上,拿著一個蘋果往下嚥,惡寒,還是別想了。

一種叫生活費的戒尼

吃完晚飯我坐在窗邊特別猶豫,要怎麼開口?偷瞄了一眼把沙發當成自個的他,又轉頭暗自苦惱。這樣下去就不是個事,可是如果直接開口又傷人自尊心,他要是惱羞成怒我攔不住,他要是因為我話委屈哭了我沒法子,我一直很怕眼淚,因為不懂怎麼安慰。

“可是我不能養他一輩子,人無恥還有救,可把無恥當理所當然就玩完了。”我抱頭痛嚎。

“哦,原來我無恥得理所當然。”

頸後的寒風呼啦啦吹,我僵直轉頭,看到一張和藹可親的臉,我眨眨眼,“剛才我說什麼了”

“說了,估計一條街半數人聽得到。”你嚎得太大聲了。

臉色一變,腦子成千上百想法互毆,我胸口那股火上來燒得眼裡一熱,決定先下手為強。伸手抓住他胳膊,眼神真誠地注視著他,“蘭斯,就算這裡變你家,可是你也得去賺生活費吧。”

對,我養得活你,可是任由你米蟲下去以後出社會要咱辦,就算你長得細皮嫩肉也不能當小白臉吃軟飯吧,年輕人宅得毫無活力總有一天會餓死自己的。

“生活費?”他一副“我對這詞很陌生”。

“就是你的吃穿用度還有書費,都是錢知道不,你看看家裡就你跟我,我才十五歲,對了,你幾歲。”一直就目測推斷,都忘了問。

“再過四個月就十七了。”他掰手指數給我看。

直說你十六你會很丟臉嗎?你以為十六跟十七歲差很多?

“你都比我大一歲,而且我還是女的,你是男的,最低限度你得負責家裡一半伙食費。”一半還算少,你吃的比我多很多,而且別以為我沒發現,家裡很多傢俱跟小物件都壞掉就是你下的毒手,放在角落的一個花瓶缺了一角你以為用巧勁拼回去就可以了嗎?我不過路過產生微震就又掉下來有什麼用?下次至少記得用膠水粘回去吧!

“伙食費?通用錢幣,戒尼,一種等量化的交換工具,也是社會的金融流通工具。物品兌換的媒介。”他捂著嘴想了一會,“差點忘了,戒尼這東西。”

“啊,你忘了,那你以為我每次往家裡提東西都怎麼來的,搶的啊。”

說完場面寂靜三秒,“你不是……真的這樣認為吧。”

“哦,沒有。”他微微一笑傾天下。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