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毀掉什麼?你討厭艾斯米是因為我喜歡,你把我種的小花直接從高樓上丟下去,也是因為我喜歡望著它發呆嗎?還有呢,以後是不是我喜歡書你就燒掉,剝奪我喝茶的權利,剝奪我愛花的權利,剝奪我交友的權利,剝奪我的一切只為我只能看著你?”
我抓住他的手,比我溫暖的溫度。很用力地握住,倔強望著他,這種感情已經脫軌得過於偏激了,這麼自私的佔有慾是不對的,沒人教過你嗎?如果死不鬆手,除了毀掉什麼都沒有。
你們流星街所謂的不準奪走,自私自利到混蛋的地步。你怎麼可以只想得到,不肯付出。
“這樣……不對嗎?弱者本來就只能依附強者,哪怕是你,也不能輕易否定這條規律。”他似乎有點不太明白我話語中的痛苦,只是本能地冷靜下來,尋找能跟我的話對得上意思的東西。
我有些悲傷地看著他天真的表情,不僅生活亂七八糟,連感情也一塌糊塗的亂來。感情白痴到這種地步,你們流星街除了垃圾外,真的什麼都沒有嗎?沒有童年沒有老師連感情也搞得特別糟糕。
“庫洛洛,我不是弱者,我無需依附你,你懂嗎?”
沒有你,我也活得下去。
“你是,殺掉你半秒都不用。”他反駁得特別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我無力得又無語一會,發現我們的世界差異實在太大,導致溝通也特別難。
“庫洛洛,我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這麼簡單,你怎麼拐不過彎來?
他沒有表情,用他最真實的冰冷看著我,知道我不需要他的答案。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我真的特別討厭你那些黏膩的蜘蛛網,跟該死的拐彎抹角。
“是什麼造就現在的米露?”我溫柔地笑起來,“是艾斯米,是花朵,是茶,是書,是貝貝街,懂麼?”
他手掌的溫度被我捂得很暖,我笑著繼續說,“是我屋簷上的風鈴,風鈴邊的鄰居,是父母,是朋友,是恩澤,是天空,是這個世界……”
那麼清淡又濃郁的感情,我握著他的手這樣告訴他。你不可能不懂的,你是這麼聰明,只要有人牽住你的手告訴你,你就會懂,你就能感受到這種感情。
他靜靜地聽著我的聲音,只有安靜的時候,他臉上的稚氣才會讓你看到他孩子一樣的柔軟線條。
周遭的喧鬧早已經消失,蘋果跟橘子滾得滿地都是,在這個水果構造起來的角落裡,只剩下兩隻懶得起來的懶蟲。
“是我愛的人跟愛我的人,還有……”不允許自己退避地看著他,這些事他必須懂,“還有你,庫洛洛…魯西魯。”
多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可以不懂。
我忍不住低下頭,讓眼眶裡的淚水默默流下來,“如果沒有這些,根本不會有現在的米露,庫洛洛,你喜歡我,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米露。”不要讓我心疼,你這樣一片空白的反應,讓我心疼。
銀灰色的髮絲下,淚水止不住我手上的顫抖,“你怎麼可以剝奪這些東西,我不允許你剝奪掉我的一切。”
就算你是庫洛洛…魯西魯,我也不允許。
我疼你一輩子
我無數次都在想,能把這個小子丟開就好了,我不要管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也不想再為這小子心痛。我怎麼就攤上你這種傢伙?
我發現他反握住我的手,輕問:“米露?”
眨眨眼將最後的眼淚全部眨掉,我把長袖拿起用力擦擦臉,抬頭紅著眼看他,他神色放柔可愣是一聲不吭地看著我,似乎從沒見過這種場面也找不到對策的樣子。笨拙得特別冷靜,也只有他這麼厚臉皮的人才能這樣。
“就像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我想回艾斯米,你不可以那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