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親愛的團長大人能用錢打發,我至於混成今天這活似被監禁,連想在沒有蜘蛛虎視眈眈的監視下會一會老朋友,都要厚著臉皮冒著被天打雷劈的危險去向他撒嬌的地步嗎?
說起來我真有很多次被他氣到嘔血的時候,想過給他一千戒尼將他踢出家門。當流浪漢去吧,蘭斯,我要拋棄你。可是人家臉皮比我厚得多,壓根就不甩。我又拖不動他,這鳩佔鵲巢的傢伙。
我頭低得不能再低,蹲著數螞蟻,好像做了什麼壞事那樣弱弱地輕喃,“十年,大概吧。”有一刻我多麼想說我跟他不熟之類的,怎麼想我都覺得年齡會讓對方很吃虧,這讓我生出自厭的慚愧感,我老牛吃嫩草了。
“十年!”明洛倒吸一口氣,有些接受不能地吼出來。幾片樹上的葉子被震碎了莖飄到他頭上,他伸出手用力抓抓滿頭金髮,綠葉被抓飛。然後冷靜下來有些猶豫地放輕聲音說,“那小子十年前是未成年才對吧,這不是犯罪嗎?”對於這個經商者而言,基本的道德底線還是有的,沒道德感你怎麼可能把生意做大做強做長久?
說得我好像是變態的誘拐犯一樣,我看起來很像對未成年下手的老巫婆嗎?
“而且性生活應該會不協調,你們是怎麼調整的?很多男女就是這方面不協調才會不和,嚴重點會變態,例如**什麼的。”明洛認真地彎起手指挨著下巴,滿臉對於朋友的擔憂。
手裡的細樹枝被我硬生生拗斷在石頭上,我突然覺得自己羞愧得沒臉見人了。
“十年的話再分手總會痴痴纏纏,如果在一起習慣了你也能接受彼此年齡的差距,那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感情這種事很難說。”明洛用樹枝在地上戳了戳,就像他前世在開會要掌控住氣氛時的動作。
果然他接下來就是分析師的冷靜口吻,“不過那小子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我怎麼瞅著他一派作奸犯科的架勢?他什麼職業,家庭狀況如何,學歷呢,財務狀況還行吧,怎麼也得供得起房買得起車養得起你銀行賬戶有積蓄。還有你們同居這麼久打算什麼時候領結婚證?住在一起很不保險,不小心安全措施遺漏先上車後補票對孩子不好,如果不是打算玩玩這些總歸要考慮清楚。”
明洛理智而現實的一大串問題砸得我毫無招架之力,我張張嘴突然不知從何說起。
他大名庫洛洛…魯西魯,小名蘭斯。流星街孤兒,無父無母沒上過學,職業是搶人東西的幻影旅團團長。經常租房子住酒店窩廢墟,唯一的固定居所是我家那棟二層小樓。交通工具各式各樣不知從哪裡弄來又說遺棄就遺棄。
常常口袋裡不放半毛錢,出門見有好東西唯一的動作就是順手牽羊。銀行賬戶不明——我怕死了他動不動就將賊贓往我賬戶塞的鬼德行,別人是怕自己的存款莫名銳減,我最怕的卻是賬戶裡莫名多出個N億N億戒尼的。
至於結婚,且不說雙方都沒有這種概念。就算真要結,人家沒出生證學生證戶口證加單身證明,我要跟這個N無產品怎麼結?蘭斯倒是有身份證,不過那是假的。
這些……要如何開口告訴老朋友?今天我才發現庫洛洛這個人還真拿不出手,沒半點可以跟朋友炫耀的資本。
“安。”明洛皺眉伸手搭到我肩上,沉默了一下才很瞭解我地說,“見你這麼為難,那個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小子,這十年來該不是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而且還是一無業遊民不給生活費讓你養著,更過分的是在同居的生活中只吃飯不幹活,整天像是一大爺讓你侍候他還覺得理所當然吧。”
……好像差不多是這樣。我含含糊糊地嘟囔一句,“也沒那麼差,花開了他會幫忙摘摘。”飯煮好了不用我叫他也會自動走過來吃,看書也是自己拿,衣服自己穿路是自己走。沒那麼飯來張口茶來伸手,而且我巴不得他是無業遊民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