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撣了撣衣袖,漫不經心的回答。澤后王眼裡忽有什麼一閃而逝,他低頭沉吟片刻,忽然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抬頭衝著桑海王拱了拱手道:“桑海澤後本是一家,攻打委女一事,孤王我自然義不容辭。”
桑海王哈哈大笑,撫掌道:“痛快”。隨後衝方才捧出長刀來的小太監招了招手,在笑聲中,那小太監迫使地上兩個五花大綁的人服下了白色的丹丸,頃刻間,就見那兩人一邊打滾一邊哀嚎著些什麼。桑海王點了點頭,高聲問:“你們可聽到這兩人說什麼了?”那幾個軍士和小太監異口同聲道:“攻伐委女,為國報仇。”那聲音隨風傳開,很快便彷彿更多的附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響徹了雲天。坐在步攆上的澤后王不由攥了攥拳頭,臉上卻帶依舊帶著笑容。
坐在步攆上的澤后王不由攥了攥拳頭,臉上卻帶依舊帶著笑容。只見他朝身邊的幾個宮女們揮了揮手,那幾個胡服宮娥立刻從懷裡掏出幾面五色小旗來,面對著遠在海灘上的澤後船隊揮舞了一陣子,不一會兒,就見一位金甲將軍威風凌凌的出現在領頭船隻的指揮台上。那將軍正是待命已久的戚魏晨。他將手裡未出鞘的長劍朝天一舉,眨眼間在澤後船隊的每個甲板上,無數持槍戴胄的軍士便齊齊的現出了身形,而船側的舷窗裡則伸出了黑黝黝的炮口。那些軍士們用手中的長槍擊打著銀晃晃的盾牌,發出如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聽來竟似那驚雷般的撼天動地,彷彿海水也為此起了波浪。桑海王見狀揚了揚眉毛,拱手對澤后王道:“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你我即刻南下如何?”
澤后王也立刻拱手回答道:“甚是。”
兩人相視呵呵而笑,正要一同發號行軍令,忽見南方海天相交處黃雲滾滾,雲霧裡隱隱的彷彿有百隻樓船,絲竹歌吹之聲隨風傳來,彷彿有人在唱:“庭山遠幽,菊野金秋。有子同舟,迴旋逆流。佳人笑兮,撲朔迷離。美目盼兮,隨波而遊。斯人遠兮,輾轉不休。斯人近兮,家國堪憂……”,這歌吹輕柔蝕骨,眾人只覺心裡癢嗖嗖麻呼呼的,方才眾軍士們那撼天震地的備戰殺氣就在這歌聲裡淡化起來。
“有妖氣”桑海主身邊的太虛真人揚了揚拂塵,似乎漫不經心的說,然而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眾人暗暗吃驚,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那本還遠在天際的黃雲已經擴散到了不遠處的海面,煙霧裡的百隻樓船轉瞬間便泊在了眼前。仔細望去,但見那些船雕樑畫棟,貼金嵌玉,彷彿根本不是人間之物。船上點著黃色的燈籠,張著碧綠的帳子,除了打頭一艘的甲板上坐著一個白衣人外,其它的卻如同傳說中的鬼船;甲板船艙,裡裡外外,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而那甲板上的白衣人,也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此刻那人正低頭撫弄一張瑤琴,烏髮披散下來,蓋住了整張面孔,看不清容貌,僅能從服飾上猜測來人似乎是個青年男子。日期:2011…7…15
“大王,這…。一定不是人,奴才明明還聽到有絲竹和女人歌唱的聲音…。”桑海王身邊的小太監壓低了嗓子有些聲音發顫的嘀咕著,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桑海王陰沉的臉色給嚇得嚥了回去。那澤後主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地上,並將右手伸到了左衣袖裡,他身邊的那名女子緊緊相隨。而那玉虛真人也攔在了桑海王的身前。島上海中那些桑海澤後國的軍士們也都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指揮台上的戚魏晨已是長劍鞘,圓睜了雙目盯著船上的那白衣人的一舉一動。那白衣人忽然停了琴音,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聲音聽來極有磁性。笑聲中,他慢慢的抬起了頭。
“長碩!”桑海王和澤后王幾乎同時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還沒等眾人回過神兒來,那個白衣長碩就開口道:“兄長,夫君別來無恙?”
“你到底…。”澤后王話說了一邊忽然住了口,那臉色極其難看。
“夫君是問長碩是人是鬼呢;還是男是女?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