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勳率兵已在南岸接應,看到紀靈這份慘樣就已經知道戰況如何了。清點人數,帶出去兩萬人馬,返回來的還不到一萬,人馬折損過半,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紀靈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在了楊弘的身上,回營之後,對著楊弘大發脾氣道:“楊長史,虧你出得餿主意。損兵折將不說,就連本將軍都差點把命丟掉淮水北岸!本將軍受袁公重託,攻取徐州,可這出師未捷卻折損兵馬。你要本將軍如何向袁公交待?”
楊弘不禁暗生怨氣,出謀劃策那是謀士的本分,可最終拍板的不是你嗎。戰局千變萬化,出現誤判錯判那也很正常的。可一有事就將責任推卸個一乾二淨,這紀靈配做大將嗎?不過這隻能是楊弘在心底裡嘀咕。嘴上他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的。紀靈原本就是袁家的奴才出身,深得袁術的器重,是袁術最重要的心腹愛將。
“下官倒也是未曾想到劉澤竟然會如此狡詐,長途行軍之後居然暗設圈套,累得紀將軍損兵折將,此乃下官之罪也,請紀將軍按軍法處置。”楊弘俯首請罪。
紀靈冷哼了一聲,雖然他很想將楊弘治罪,一解心頭之恨,但想想戰事初開,真正與劉澤較量的時候還沒到,要論衝鋒陷陣,紀靈倒是誰也不怵,但說到耍陰謀詭計,自認還真不行,現在仗中唯一算得上謀士的也只有楊弘一人,少了他還真得不行。他擺擺手,故做大度地道:“算了,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諸位還是先議議如何才能破徐州軍,要下拿下徐州,先得要打敗劉澤才行,諸位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張勳、雷薄、陳蘭等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皆沉默不言。
紀靈大為光火,道:“怎麼?剛剛打了個敗仗你們就喪膽了?劉澤區區不過三萬多人馬,就算老子損了一萬多人,至少還有**萬人馬,難道還懼怕他劉澤不成?在袁公面前,本將軍可是立過軍令狀的,拿不下徐州,提頭去見袁公!楊長史,你還有何妙計?”
楊弘吞吞吐吐地道:“下官倒是思量出一計來,卻不知可行不可行?”楊弘這回學聰明瞭,沒有立即向紀靈獻策,而是把醜話說在前頭,計謀是有,行不行我可不負責。
紀靈正苦於沒有計策,一聽楊弘有計策,心頭一喜,道:“你說來聽聽。”
楊弘道:“此番劉澤前來,便是解盱眙之圍的,我軍雖然未能拿下盱眙,但盱眙守軍恐怕也到了強弩之末,只要我們加大攻城的力度,劉澤必然會心急,想渡河前來解圍。到時我們可以向劉澤下戰書,約他在準水南岸進行決戰。只要他敢渡河,我們就給他來個半渡而擊,定然殺他個片甲不留。不知此計可否行,還請紀將軍斟酌。”楊弘臨尾加了這麼一句,行不行你自己拿主意,出了事你可別賴我。
紀靈已經把楊弘昨天出的臭簍子主意給忘了,一聽他又有“妙計”出爐,興奮地一拍大腿,道:“好一個半渡而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次一定能把劉澤滅在淮水南岸。”
楊弘小心翼翼地道:“計策是不錯,只是下官不知那劉澤是否會上鉤?”
紀靈大手一揮,道:“上不上鉤倒是無妨,我軍兵力倍於劉澤,就算是堂堂正正地廝殺一番,本將軍亦是不懼於他,就依楊長史之計行事吧!”紀靈當即立令,命張勳親自指揮圍攻盱眙,本方大營後撤十里,暗伏精兵於淮水南岸,又令楊弘書寫戰書一封,派使者前往徐州軍營下書,約定在淮水南岸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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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反偷襲戰,徐州軍大獲全勝,光是在淮水北岸俘獲得的袁術士卒就達三千多人,另外被刀槍所殺的,弓箭射死的,掉入淮水中溺斃的,難計其數。眾將一齊盛讚劉澤算無遺策,料敵如神,將紀靈前來偷營劫寨算的精準無比,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