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也染了緋紅,方才的不爽總算抹去了一點。
宇慶寧緊接著將她拉入了懷中,笑道,“娘子打得這麼用力,當真不痛?”
景宮眉深呼吸一口他懷裡的氣味,嘴角牽起一抹笑,沒有回答,反倒掙脫開他的懷抱,坐在了一邊。
“為夫的鼻子很痛。”他看著她補充道,語氣哀怨。
“活該。”景宮眉抬起頭,“吃一塹長一智。”
宇慶寧輕笑,眼角的笑意擴散開來,目光透亮,襯得臉色生動萬分,“我會處理好珍珠的事。只是娘子以後可莫要再打為夫了,手指還痛著,現下鼻子也痛了。”
他說著將蝴蝶結又晃到了她眼前,見她抿唇淺笑,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該回府了。”她坐在旁邊說道。
宇慶寧立刻拉了臉,“你呢?”
“梅四還得候著程二少。”她挑眉,又恢復了先前的活力。
宇慶寧臉色古怪,他沉吟了一會說道,“娘子,為夫看那個鋪子暫時不拿回來也不打緊。”
“那不行。”景宮眉立刻反對,“凡事有始有終,何況我都開始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沒讓張久因為吃她豆腐而遭罪呢。
她一臉不容置疑,宇慶寧便後悔了,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將此事託給她。
阿跳在聽了現場版的爭吵後,便見到宇三少一臉不虞地從馬車內下來,依舊冷冷覷了他一眼後朝著宇家的馬車走去。阿跳只好心裡暗暗咂舌,原來傳說中的宇三少也有懼內的時候,傳言說宇三少不寵宇三少奶奶,原來果真只是流言而已。瞧宇三少那一臉不虞之中還帶著暗爽的偷樂表情,嘖嘖嘖。
程府偏門處,一箇中年婦人偷偷摸摸地打量他們,見宇慶寧上了宇家馬車後,她才縮排了偏門中,轉身卻見同她一道在程府廚房幹事的姚娘一臉好奇八卦地瞅著她。
“裘嬸,你在偏門那望什麼呢?”姚娘笑問。
裘嬸乾乾笑了笑,雙手在圍兜上使勁搓了搓,低聲道,“沒什麼。”
“沒什麼?我可見到宇家馬車在外頭呢。”姚娘輕嗤一聲,“裘嬸,十多年來,外頭要是有宇家馬車,你就會去望著。你說你曾經是某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不會剛好是宇家吧?”
裘嬸臉色一白,腦海裡又閃現了十幾年前那句破碎的話,欠了的總要還的,她恍惚了一會,勉強擠出一個笑,“怎麼會……大少奶奶說要喝淮山排骨湯呢,我去煮一盅。”
她說完急急抬腳而去,姚娘撇撇嘴,頓顯無趣。
這一日,待景宮眉和紫俏回到馨園,就瞧見紫環正在院門口徘徊著,神色焦慮。
“紫環,怎麼了?”
紫俏帶著景宮眉偷溜進了秦府,到了馨園門口,問道。
紫環瞧見她們回來,終於鬆了一口氣,上前低聲道,“小姐,大太太在屋裡候著呢,都等了兩刻鐘了。”
張氏來做什麼?景宮眉點點頭,“我去換件衣裳,你去回稟下,就說我立刻就來。”
紫環應了聲,這才向著前院正廳走去。
紫俏則是帶著景宮眉繞過前院到了後院的廂房,進了房換了身水藍色的交襟長裙,才慢悠悠到了前廳去。
張氏正坐在馨園前廳的上首,雙手擺弄著茶几上的甜白瓷茶杯,神色不虞。她旁邊立著兩個人,一個是先前的碧巧,另一個卻不知是誰,她穿了一身翠蘭碎花的內衫,暗紅色的高襦裙,掛著鵝黃的披帛,臉蛋白淨,五官端正,眉宇間有幾分媚色。
“舅母,眉兒方才外出採購了,不曉得您會來,請舅母諒解個。”紫俏掀了簾子,景宮眉便入了正廳,笑盈盈地說道。
張氏輕哼一聲,本欲發作,卻不知怎麼的,反倒笑起來,“哎呀,眉兒事多,我這做舅母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