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蕎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後來薛蕎在給唐糖削蘋果的時候,唐糖無聊地扯著床單,狀似不經意地問:“古隊長最近都在忙什麼啊?”
“訓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沒有生活情趣的一個人,除了在隊裡訓人,他還能做什麼?”
薛蕎話說完,把蘋果遞給了唐糖。
唐糖卻有些不滿了起來,回了一句:“古隊長怎麼沒有生活情趣了?他的人生情趣都給了部隊,這才是一個優秀的軍人。”
薛蕎聽著唐糖一本正經的話,瞪大了眼睛,詫異了一會,繼而眯起眼:“哎喲,以前你可是最不待見古老黑了,怎麼這次也知道替他說好話了?”
唐糖臉微微有些紅,奪過薛蕎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說:“一事歸一事。評價一個人應該一碗水端平,古隊長的性子雖然冷了點,可他還是個好人,尤其是個好軍人。”
薛蕎不說話,只靜靜地盯著她看,目光中透著意味深長。
唐糖臉上越來越不自在,她將頭低下,啃著手裡的蘋果,臉都快埋進被子裡去了。
“唐糖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病房門突然開了,徑自走進一個人來。
來人竟然是程嘉和。
這廝軍容一直不像蘇佑那麼端正,總有那麼股子風流不羈的感覺。他看到房間裡兩張熟悉的臉,也是一怔:“我見鬼了?”
唐糖臉一沉:“程嘉和你說什麼呢?”
程嘉和還是莫名其妙:“哎不是……我是來看我一個戰友的,怎麼看見你倆了?”又後退了一步,看清楚病房門號,這才恍然大悟,“哦,我說呢,我走錯樓了。”
“那你還不趕緊走!”唐糖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程嘉和狹長的眼角一彎,不僅沒趕緊走,反而是長腿一邁,大步走了進來:“唐糖妹妹這是咋了?哎喲喂,摔著胳膊了?”
唐糖騰地就火冒三丈了起來。她跟程嘉和一早就認識,那還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她原本去蘇佑的公寓拿點東西,結果一開門看見程嘉和帶著個美女在親熱,他的手還放在人家的胸上,雪白的一團在他的手裡揉弄地變了形。唐糖那時候還是個高中生,哪見過這等火辣的場面,當時就尖叫了一聲,把那對野鴛鴦也嚇了一跳。從此以後,唐糖見了程嘉和就討厭地要命。
唐糖朝著他抬高了聲調:“誰是你妹妹啊?你不是要去看戰友麼?那你怎麼還不走?賴在這裡幹嘛?”
“不急,”程嘉和不鹹不淡地一笑,乾脆坐在了床角,長腿一翹,“先得關心下唐妹妹不是。你這胳膊怎麼樣啊?還疼不疼了?你說你這不小心的,你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我都替你心疼。”
“你少假惺惺!你這個種‘馬!”
“嘿,唐妹妹,話可不能亂說。”
……
薛蕎聽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頭疼和無奈,起了身:“你倆聊吧,我先走了。”
“哎,嫂子,你要走也先把這人趕出去呀!嫂子——”
唐糖的聲音被薛蕎關在了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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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和回到陸航團,一雙眼睛還彎彎的,嘴角也微微上揚,整個人格外地精神。
蘇佑放下手中的檔案,抬眼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遇上什麼好事了?”
程嘉和笑笑:“你那妹子,還真有意思。”
“嗯?”
“就唐糖啊。我今天走錯了病房,正好碰見她了。這小丫頭,不禁逗,說兩句就炸毛,跟只貓似的,真挺好玩的。”
蘇佑一聽程嘉和的話就知道他在動什麼心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離唐糖遠點,你配不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