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玄機;再就是一個“新”字。你看吧,寶盆縣的遊彩架年年搞,但每年總不一樣,年年都那麼的吸引人。真正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就說賀新吧,長到了二十八歲,這二十多年中在正月十一這天為看油彩架而上縣城來也有十來回,但真正能看上的也只有那麼幾回。為什麼呢?因為人多啊,若找不到有利的地形地段就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而只有在外圍奏熱鬧了。
今年的遊彩架卻讓賀新、黃筱琴幾個在這裡過足了癮。你看吧,一個騎著一頭老牯牛的七十多歲的老者走過來了。那老者看上去神態不是很好,他顯然是一個飽經滄桑的風燭殘年的老者。然而,他卻是那麼的從容、安詳的騎在牛背上,他悠閒地叨著一杆長長的煙竿,煙竿上不是抽菸而是坐著他那可愛的小孫女,他的小孫女看樣子剛剛上了小學。小孫女穿著節日的紅衣衫分明就坐在爺爺的菸斗上,她由爺爺的煙竿高高地懸在半空中,下面沒有任何保護物,要是掉下來啊,定然摔個頭破血流。然而小孫女一點也不怕,她不哭也不鬧,她臉帶微笑,粉面桃花,二目傳神,讓人無法想象,她怎麼能夠坐在她爺爺的煙竿上?她爺爺那微薄的嘴唇又怎麼有那麼長久的耐力來叨起她呢?人們還在對小孫女和她的爺爺讚歎不已,這時又開過來一輛五彩車,一位妙齡少女正神氣活現地站在那五彩車上。她白衣白褲白披肩,象一位颯爽英姿的古代女俠。她目視前方,左手叉腰,右手斜舉著一杆紅纓槍,一個五、六歲男孩的右腳丫就踩在她那明晃晃的槍尖兒上,左腳丫則很自然地向外叉開。這男孩也是神態自若、臉不改色心不跳的隨車前行,著實讓周圍的觀眾驚呼不已!
賀新和黃筱琴幾個正看得入了神,突然又看到一輛腳踏車駛過來。腳踏車由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踩著,腳踏車的左右車把上各有一個單腿站立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兩個小孩很有意思的一個左手叉腰,一個右手叉腰,他們的另一隻手則一字兒伸開,而在他們的手掌心上還各有一個單腿站立另一腿伸開的小孩,除了那大男孩,四個小孩子看上去都不過六、七歲。他們的精神是那麼的飽滿,他們的心情是那樣的舒坦,他們的耐力又是那樣的持久,因為他們要走完這長長的新城大道,然後還要繞新城區一週,小小孩子就有這樣的絕技和耐力不得不讓人扼腕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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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寶盆縣的遊彩架。
金蘭、盧世榮他們與周圍的群眾一道嘖嘖稱讚。這樣的遊彩架絕對是世間絕無僅有,足可登上大雅之堂走向世界!
全部的遊彩架走過去了,賀新的目光還遠遠的跟著追去,黃筱琴便扯了賀新的衣角道:“怎麼樣,這樣的絕技值得一看吧?”賀新連聲道:“當然——當然——”
當然,遊彩架賀新看過好幾回的。而最值得回味的還是十年前那一次。
那年賀新邀著葉珊一起來。葉珊看著看著竟“哎呀呀、哎呀呀!神極了、神極了。”的忘乎所以地叫起來。她一忘乎所以就從後腰裡緊緊地抱住了賀新。而賀新也連聲不迭道:“當然——當然——”然後緊緊抓著葉珊的手。此情此景,賀新身上好象還留有葉珊手心的餘溫,他下意識地用雙手向身後抓去。但沒有葉珊的雙手,只有他那硬邦邦的褲腰帶。黃筱琴剛才抓住他衣角的手早就離開了。
賀新“唉——”的嘆了一聲。
盧世榮和金蘭以為賀新和黃筱琴兩個還在餘興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