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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喑啞,“還有,我回來了。”

隔了片刻,他的聲音又清晰響起:“希望不算太晚。”

妙因沒有說話,她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兒,她的肩頭在微微顫動。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中,蓄滿了淚。然後她放下了東西,轉身飛快地奔了出去。

楚翰偉只是愣了片刻,緊接著也追了上去。

我忍不住,想要起身,突然我的手,被緊緊抓住。

我回眸一看,子默睜開了眼,他的眼神雖然略帶疲倦,但十分清亮。原來他一直沒有完全睡著。發生的這一切,他應該都聽到了。

他看著我,毫不意外而冷靜地說:“讓他們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晚了一些,雖然……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這一次他是真正閉上了眼,低低地說:“汐汐,我想你,”他的手越來越緊地握住我的,“我是真的很想你。”

他沉沉睡去。

原來,春天的滋味竟是這樣的甜美。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子默康復得是越來越好了。

他可以坐起來了。

他可以自己吃東西了。

他可以下床活動了。

他記起來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了。

他會跟前來探望的詹姆斯,還有夏言和沙沙他們微笑著聊天了。

……

逐漸地,他又是原來那個有些沉默、有些內斂,又有些任性的子默了。

但是自從他醒來之後,我發現,畢竟七年過去了,時光在他身上,還是雕琢下了深深的印跡。他的眼神,多了幾分以前沒有過的深邃,還有平靜,深不見底的平靜。

無論醫院的飯菜,或是我們大家送來的湯水合不合他的胃口,他都一言不發地吃得乾乾淨淨。

一天我幫他擦臉的時候,清晰地看到,他捲起袖子的手腕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傷疤。

他經常坐著,或是默默地看著窗外,或是默默地看著我,但是很少開口。

到後來他恢復得越來越好的時候,詹姆斯拗不過他的固執,只好把一些卷宗送到病房裡來給他看。他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間或打著電話吩咐著什麼。

他工作的時候,總是很專注。但他無論做什麼,都會騰出一隻手來,從頭到尾,一直握著我的手,就連輸液的時候也不例外。

有一次,我實在是有點累了,靠在床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恍惚中就像做夢一樣,有人抱住我,一個什麼溫熱的東西貼在我的臉上,“汐汐,汐汐,汐汐……”

即便是在沉沉的睡夢中,那份濃濃的感傷,仍讓我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

沒多久,子默出院了。

出院前醫生反覆叮囑,大病初癒,再加上畢竟切除了一個脾臟,很長一段時間裡,子默的免疫力會很差,要儘量避免讓他感冒。

對醫生的這句話,我一直很小心在意,但是我不爭氣的一到冬天就感冒的體質還是傳染到了他。

而且從回家的第三天起,他就有點情緒低落。

那天從宿舍出發前,我吃了很多感冒藥,又睡了一下,覺得好一些之後,傍晚才去看他。

我拿出他給我的備用鑰匙開啟門,屋子裡漆黑一片。

我一驚,子默不在?

摸到他的臥室,開啟燈一看,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我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才放下了心。

他懶懶地睜開眼,看見是我,點了點頭,“你來了。”

我彎下腰,一摸他的額頭,有點燙,“你發燒了?”我端詳著他,“覺得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搖頭,“不用,睡一會兒就好。”說罷伸出手,猝不及防一把抱住我,“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