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應該的,只是我們就是普通人,又不像你們這些大師,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我們去又有什麼用?”劉恩雖然有些動容,但還是拒絕了。 “不去!我們不去!”王佩佩更是嚇得直搖頭。 鄭元德倒也沒有強迫,而是轉頭問餘小手,“餘先生這針線縫得是真好,只是會不會留下疤痕?” “會。”餘小手言簡意賅。 “那……那我能不能去醫院修復?”王佩佩急聲問道。 餘小手搖頭,“你這個傷比較特別,普通的手段修復不了。” 王佩佩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普通醫院是肯定沒法子,不過我們鄭家在這方面,倒是頗有些心得,只要你們二位到時候在我們鄭家住上兩個月,保管不留任何疤痕。”鄭元德微笑說道。 “真的?”王佩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鄭元德道,“鄙人雖然不才,卻也是一言九鼎之人。” “佩佩,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這芭山咱們不能去。”劉恩提醒道。 “好,我們去,但你得發誓,肯定能治好我的傷疤,不能讓我的容貌有絲毫瑕疵!”王佩佩叫道。 “沒問題。”鄭元德二話不說,還真就當場立了個誓。 “佩佩,咱們不能去!”劉恩還想勸說。 可王佩佩已經鐵了心,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答應。 這種事情,都是個人的選擇,我和餘正氣師兄弟三人也只是在邊上看著,並不會去幹涉。 “事情緊急,辛苦一下大家,咱們連夜就出發如何?”鄭元德問。 我們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鄭元德當即回頭安排,將八名弟子的屍體用白布裹上,暫時存放在房間裡,又將房門鎖上。 “等我們回來,再帶各位回家。” 鄭家眾人在房門口默哀片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這一次鄭家前來芭山,除了鄭元德、鄭元武兄弟倆,以及一個鄭冠廷之外,總共帶了有十六人。 只是剛到山橋鎮,卻一下子就損失了八人,也難怪鄭家上下都是士氣低迷。 等我們出門的時候,鄭冠廷還處在昏迷之中,鄭元武親自背上了這個侄子,跟著隊伍向芭山方向進發。 離開山橋鎮後,這一路上就沒再見過什麼人,越走越是冷清,到後面連燈光都不怎麼見得著了。 自從發生芭山鬼雨後,芭山周遭的居民早都已經被撤走了,山橋鎮基本上已經算是附近最後一個還有人滯留的鎮子。 鄭家一行人,分成兩撥。 鄭元德帶著兩人走在前頭,鄭元武揹著侄子,帶另外六人墊後,我們則被夾在了中間。 說好了是保護,說難聽點,那就是不放心我們,給盯著。 這一路上,我跟在人群中,心裡卻一直在轉著其他念頭。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鄭家、周家和陳家這嶺南三大風水世家,應該是被人盯上了。 既然鄭家已經趕來了芭山,想必周家和陳家也不會落下。 這是有人想把這三家都往芭山聚啊。 再加上這嶺南邵家的獨門秘技“背身刺”,這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難不成當年邵家被滅門,跟這嶺南的三大世家有關? 不過這當中最讓我在意的還是,究竟這嶺南邵家跟邵子龍那傢伙有沒有什麼關聯。 我之所以順勢留下,無非也是因為這一點。 “前面就是芭山鎮了!” 只聽劉恩指著前方喊了一聲。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空中陰雲密佈,黑沉沉地壓在天際,連一絲月光都沒有。 那芭山鎮就這樣蟄伏在黑暗之中,黑漆漆一團,看不到半點燈光。 “大家緊走幾步。”鄭元德喊了一聲,眾人加快了腳步。 就在快要靠近鎮子的時候,突然前方的兩名鄭家弟子回頭急聲叫道,“有點不對勁!” 鄭元德快步上前,我和餘正氣等師兄弟三人也跟了上去。 只見那兩名鄭家弟子神色驚駭地指著一棵柳樹,只是這樹枝葉枯萎腐爛,早已經斷絕了生機。 不止是這棵樹,包括附近的草木,全都是像這棵柳樹一樣,枯萎拂袖,整個發黑,散發出一股股刺鼻的黴爛氣味。 雖然僅是幾步之隔,但這一邊草木鬱鬱蔥蔥,但另一邊卻是一派凋零腐爛的氣象。 尤其是在這樣的深夜裡,看著更是讓人心頭髮毛。 我在地上抓了把泥,放在手中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