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本領都沒有?”
戴小奴聽著他平靜的語調,困惑的端詳這個受到綁架卻毫不慌亂,甚至無動於衷的男人。
他大概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目如畫、肌膚白皙,像是生長在江南水鄉的俊秀書生,外表斯文、神態溫和。
最重要的是,這個李詠夜長得和她家老大很相似,但卻少了老大的陰沉冷酷,多了一些年輕朝氣。
“那我不是白白浪費力氣點你的穴嗎?既然你能夠輕易解穴,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點穴也是要花力氣的耶!山寨頭子,不要以為我看起來健壯威武,就以為我的力量是用不完的,麻煩你以後自覺的配合一點!”
“……姑娘,我沒聽錯的話,你這是在勸告我這個遭到‘劫持’的受害者要自覺的配合你?”
戴小奴理所當然的點頭,愈來愈覺得李詠夜逐漸陰鬱的面容,實在像極了她家老大!
“盯著我看什麼?”李詠夜回視著目不轉睛的戴小奴,發現她眼裡匯聚了疑惑之光,他諷刺道:“別跟我說,你突然發現你捉錯人了。”
他臉上的嘲弄神色令她有點氣惱。“我是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原來她真的曾經抓錯過人?”李詠夜不由得轉視向沉默至今的獨孤倩求證。
無法開口的獨孤倩翻了一次白眼,表示他的猜測準確無誤。
“你們是我抓來的,不許輕視我!”戴小奴悶悶不樂的撇了一下嘴角,懶得再對付李詠夜。
她轉身一掌將載著他們的孔明燈推出山頂,緊接著跳進燈桶,迅速升起火,藉助煙火的熱力使燈逐漸上升飄浮。
李詠夜觀察著她流暢的舉動,好奇的詢問:“你和十大通緝罪犯中,排名第六的商勻煙有關係?”
“哈,你也認識我家老大?”戴小奴也好奇的望向他,沒察覺燈籠並未順利的升空。
李詠夜忍住苦笑,他果然沒猜錯,來找他的真的是他的異母兄長,只是對方並未親自出馬,反而派了個無知、迷糊的手下。
這時無法說話的獨孤倩,努力朝著戴小奴擠眉弄眼。
戴小奴靠過去解開獨孤倩的穴道:“幹啥?你的顏面抽筋?”
獨孤倩瞪她一眼,手指向頂部用來飄浮的牛皮燈籠。“趕緊停下,方才那兒被孩子們弄破了!”
“啥?”戴小奴急忙上下觀望,總算發覺到負載三人的孔明燈停止上升,開始下降。“我選的牛皮沒這麼輕易弄破呀!”
可偏偏被她看到燈籠上果然出現了幾個不明顯的破洞,害得燈籠徐徐的飄落到山下密密麻麻的林子。
獨孤倩慌張的探頭,打量著下方,“那些孩子粗野得很,只是會在你的面前裝乖;你也真笨,還以為人家是天真無邪!”
“不許說我笨!”戴小奴左右環顧,已看不見那群安全遠去的孩子們,只能向獨孤倩抱怨,“你怎麼不早說?”
“誰教你封我穴道!”
空中忽然吹來一陣疾風,把失去飄浮效用的孔明燈擺盪得起伏不定。
李詠夜觀察周圍的環境,感覺有點不妙。“我們被吹到樹林的反方向去了,附近沒有任何落腳之處,假如遽然失衡,翻桶落地,我們不摔死也會摔殘。”話雖險峻,但他的口氣依然平穩。
戴小奴那張喜氣洋洋的臉蛋,霎時變得一片灰暗。
當前承載他們的燈桶,離地面仍有數十丈的差距。
“大家別動,此時風勢不大,燈籠也沒全破,我們等它慢慢降落。”戴小奴僵在桶內,生怕一動失去平衡,使得燈桶翻落。
“山壁……”獨孤倩發出刺耳的抽氣聲,示意他們看向不遠處,“我們似乎快要飄到山壁上了。”
只見他們的燈桶順著風勢,緩緩飄向左邊那平坦、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