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卻叫苦不堪,奇怪了,自己明明喝著避子的湯藥的啊。
她將自己喝著薛神醫的避子湯藥與李太醫說了。
李太醫笑道:“也許是過於溫補的方子,夫人身體養好了,自然容易受孕。”
“那,這一胎,可健壯?”問完,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這才一個多月,能看出什麼?
李太醫笑道:“喜脈沉穩有力,但前三個月,夫人還是不宜過度操勞。”
抱夏道:“大奶奶,那這件事要快點跟大夫人說。”
“好,你送送李太醫。”
當晚,崔然回府,孫希一邊替他寬衣,一邊道:“我可又有喜了,再不能順著你的姿勢了。”
崔然先是表情呆滯,不可置信地看著孫希,後面又朗聲大笑,響亮至極。
最後神情轉了嚴肅:“你,我不是讓你多喝幾年那個湯藥嗎?怎麼又會有了?”
孫希被他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又有了孩子,難道你不高興?”
崔然皺眉:“高興是高興,可是我怕你的身子。”
“李太醫都說過了,我的身子已然大好,完全可以生下這胎。”
“哎,我是被嚇怕了。明日還是讓薛神醫的徒弟徐大夫再來看看,若是不成,還是先不要的好。”
“聽你這話,就是不懂醫理的,還有比小產更傷身的嗎?”孫希簡直對這男人無語了。
“那,那我明日就著人去打聽薛神醫的下落,無論如何,你這胎落地的時候,他必須在場。不……不然我不放心。”崔然黑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話都結巴了。
孫希笑著打趣:“好了,我這個生孩子的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崔然摟過她:“我怕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這一晚,崔然早早洗漱了便上床了。
他緊緊摟著孫希,溫熱的男性氣息噴在孫希的頸後,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腹,輕輕道:“現在好像還沒動靜。”
孫希笑了,也難怪他,前兩個孩子在腹中有胎動的時候,他都領兵在外,不在府上。
“起碼要到五六月吧,他才會踢我的肚皮。到時候肚皮一鼓一鼓的,可有意思了。”
“可惜承哥兒和慕熙我都沒看到過,這孩子,我要陪著你出生。”崔然又摸了摸她的小腹。
在這樣沒好祥和的氣氛中,孫希睡意漸濃。
夜深露重,崔然為她掖好被子,她的手不自覺地又露出來。
他抱緊她,像抱著珍惜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