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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破舊的布兜裡掏出一本《春秋》看了起來,一邊看,口中一邊還在唸叨:“祖傳測字,不靈不要錢!”

我走進他的攤位旁,瞧見他手中那本線裝的春秋早就脫了線,墨藍色的封面也因為被翻閱多次早就蜷起了邊邊角角。

鬼使神差的,我上前踢了踢他的腳,不客氣道:“一個字多少錢?”

“一個字十兩,不講價!”忽然,他抬起頭,睜大了另一隻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這才失望的卷著書道:“小孩子不給測,一邊玩去吧!”

聽他說完,我恨不得噴他一臉唾沫,倔脾氣一上來,我就從荷包裡掏出一個金豆子丟在他的臉上。

“阿!”一聲,低著頭的少年滿臉怒容的抬頭,剛準備呵斥我,等看清了身上的東西,立馬變了臉色,拿起那顆金豆子放在口中咬了咬,等拿出來時清楚的看見上面的咬痕,這才喜笑顏開的丟開手中的書,一臉狗腿的鋪開一旁的宣紙,殷勤的遞過一隻粗製的狼毫筆,笑著道:“會不會寫字?不會寫,你說個字我來幫你寫!”

我白了他一眼,一手奪過筆,沾了沾墨汁,瞧著這分叉的細毛,一臉嫌棄的用左手彈了彈,在他懷疑的目光中,我握緊筆桿,端正身子,筆尖沉墨飽滿,一個“安”字一氣呵成。

接過紙墨,少年低著頭看了好半天,“寫得是章草吧,這一點下墨真重,會章草的人真是少見呢!你要問什麼呢?”

“問國運!解吧!”我站在一旁催促他,暗示他不要廢話了。

少年一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隨即將手中的宣紙放在陽光下正看了三遍,倒過來又看了三遍,隨即眉頭緊鎖,滿臉嚴肅之色。

我面無表情的瞧著他肅然的神色,心中想著他能說什麼話來。

忽然,一陣風吹過,將他身旁的《春秋》吹開了封面,朱少卿這三個大字筆走龍蛇飄逸在右側的邊角。

我將視線收回,有些不耐煩的開口:“瞧出了什麼沒?”

這位朱姓少年垂了手,慎重的將宣紙平鋪開,往四周掃了一圈,直到沒有人在我們身邊經過,這才看著我,壓低了聲音道,“‘安’字意欲安穩,平定,但如果是國運就不妙了,你看這‘安’字上面是天,而天下面是個‘女’字,上位者以天為蓋,安字若道國運,便是‘女’字當權!我說的這些可是殺頭之罪得啊!你小心聽進去!”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我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轉過頭問他,“如果測的是‘字’呢,也是問國運,是不是就是‘男’字當權?”

朱姓少年點了點頭,一臉孺子可教也的摸樣,“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我終於知道那些小沙彌為什麼要趕走你了!”

朱姓少年一聽,立馬扯著我的衣袖哀聲哭道:“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掙錢不容易啊,你千萬別把他們引來,我看你年齡尚小,天資聰穎,寫的又是一手好字,出手又大方,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啊!不用同我們這些小人物計較啊!”

說著,又假惺惺的抹了抹眼睛。

我掙開衣袖,有些嫌棄的看著上面印上的墨跡痕,冷聲道:“撕了!”

他抬起頭,有些驚訝的望著我。

我煩躁的蹙起了眉頭,“把我剛剛寫的字撕了!以後不許跟人說見我這件事,也不要將剛剛那番大逆不道的話隨處亂說,掉了腦袋掙了再多的錢也沒法花!”

“哦!哦!說的對!”朱姓少年跪在地上,將寫上“安”字的宣紙撕得稀巴爛,揚手往身後一揮,看著我道:“這樣行了麼!”

我剛準備點頭,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罵,“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隨處扔東西,都扔到我家少爺的身上去了!”

片刻,一個兇惡的大漢走上前,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