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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個木匣,我疑惑的從他的手中接過,開啟了木匣,盒子裡面是一封已經快泛黃的書信。

我好奇的拿出了書信,顏太傅點了點頭,我在他的授意下按捺著好奇心開啟了這份年代久遠的書信。

書信的開頭是“顏師兄,見信如見吾!”

我微微蹙了眉頭,掃向了信件的尾頁,捧著書信的雙手忽然顫抖了起來,這信件的落款是秦素二字!

我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了頭,眼中早就通紅,顏太傅不言語,只是微微一笑,“這的確是你母后孝元后的親筆,如果老臣沒有記錯的話,這封信寫於元貞五十年。”

元貞五十年,那正是母后仙逝的那一年。

我無法平復內心激動的情緒,顫抖著雙手將此信件攤開,昏黃的宣紙上,母后的字跡還是俊秀飄逸,帶著一份與生俱來的瀟灑和自信,揮灑著筆墨將她的言語記錄在這薄薄的紙張上。

“遙記當年拜師景真人門下,同顏師兄共載數年。當年征戰南北,師兄為趙家籌謀劃陳,而今天下大定,師兄退予朝堂為趙氏教導子孫,師妹心中感激萬分,然此份情意言於口表,師兄定然是不屑一顧,道多年師門之情如海深,何必言語多說。師妹知師兄喜好閒雲野鶴,即使位於太傅,也從不束縛師兄,雲封同我,同師兄是征戰沙場以性命交託之情,師妹向來思憶這般患難之情,如今,師妹身體大限已到,自雲封離去,我便心中悽苦空曠,若是與師兄言明,定然會遭師兄言語呵斥,師兄你一向教導我們,人生在世,定當顧惜自己的身體,若無性命,又何能完成自己的包袱?可是,我卻想不開,看不透。

當年師父常道我心性不堅,我曾多有不服,可如今才發現,師父乃明白人,我這般不堅的心性,卻是毀在了情字之上,然彌留之際,我這才多有惶恐,膝下的一兒一女,皆讓我擔憂。宸穆心性太軟,難當大任,即使扶於朝堂之上,也過於勉強;宸安心性過堅,雖說年幼,可我最為疼惜,宸安因幼年之事心中思緒過於深沉,雖不好言語,可擅隱才能,實乃良才,然 ,我私心偏愛她,不忍她沒入朝堂之事,可宸穆之性每每讓我思起,心中皆是大痛。

我若這棲身而去,這天下又該如何自處,既辱沒了雲封得名聲,又辜負了師兄的心血,萬般不得已,只好託孤於師兄,宸安是我心頭肉,若宸穆實在難當大任,望師兄以帝王之禮扶持之,如此,師妹我即使消散於天地間,也走得極為欣慰。

今夜星光正好,又憶當年露營之地,與師兄、雲封三人醉酒闊談之景,師妹先入三界輪迴,待師兄百年後,能在忘川之際,你我三人有緣再敘舊。

元貞五十年春,師妹秦素敬上!”

☆、這天下是勞資的 VIP

元貞五十年春;師妹秦素敬上!”

我恍惚了好久;這才將視線從這泛黃的信紙上慢慢移開,神思還在被最後一頁上的“望師兄以帝王之禮扶持之”這句話上徘徊。

這是什麼意思?

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言明;我顫抖著雙手,紅著雙眼將信封的紙張慢慢放下。

顏太傅還在我的耳邊低聲訴說當年的往事:“孝元后同我認識快四十餘年,她離去後,我不曾將信件拿出,長公主當年太過年幼;即使老臣如此之為;也無能為力;從前朝至現今;史書上除了當年的武女皇過於驚世駭俗;再無這樣的朝例,老臣知這朝堂之上的大臣多過守舊,本意是希望趙宸帝能夠好好治理江山,可天不隨人願,僅僅三年,趙宸帝便撒手人寰。”

我抬著頭聽著顏太傅的言語,想著大哥在世的情景,心中莫名的傷痛。

“當年的太子殿下,性格多有跋扈,也非明君人選,先皇去世前,臣回鄉去見了在山中閉關的師父,等回京之時告訴你此事的時候,大皇子已經遵循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