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想拿財政資金來實現自己收買人心的目的!按照我的意思,就不能同意這件事!但是陳慶東提出來這件事之後,吳振山就立馬屁顛屁顛的同意了,我和長松就算是想說什麼都沒法說!像石濤他們就更加沒法說什麼了!唉,仲德,要是你在,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咱們幾個合力,不說能夠壓過陳慶東,至少能夠跟他制衡啊!要是在這麼下去,我看陳慶東就要成為咱們陳橋的土皇帝了!”
張仲德默默的抽著煙不說話,呂長松看了看張仲德,也說道:“是啊!陳慶東還想在咱們鎮的礦口發包上大做文章,要是讓他把這個事也做成了,那以後咱們就更加沒有跟陳慶東迴旋的餘地了!張書記,年前這段時間非常重要,你要是這段時間不出山,等陳慶東把關係都理順了,人心也收攏了,等過年以後,再想給他上眼藥,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今年已經四十五週歲,臉色削瘦黝黑,一雙眼睛卻漆黑明亮的張仲德還是默默的抽著煙,一句話不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呂世靜見張仲德一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忍不住說道:“仲德,你倒是說句話啊!”
張仲德這才把煙扔在了地上,又用千層底的手工布鞋把菸蒂慢慢的碾滅,還抖了抖披在肩膀上的一件半舊的黃色軍大衣,這才緩緩的開了口:“世靜,你得明白,陳慶東跟其他人可不一樣!他這麼年輕就能來咱們鎮當書記,要是沒有很深的道行,他能來得了嗎?我可是聽說,他在徐書記那兒可是大紅人,咱們想跟他對著幹,呵呵,我看沒那麼容易。”
呂世靜著急的說道:“仲德,難道咱們就甘心讓他在陳橋一手遮天?”
“一手遮天?呵呵……”張仲德冷笑兩聲,緩緩的說道,“他是咱們的書記嘛,就算是他一手遮天,誰也說不出來什麼。”
呂世靜憑著對張仲德的瞭解,知道張仲德說的這絕對不是心裡話,便激將道:“仲德,我怎麼感覺你做了個手術之後,就有點不像你了?當初周明在咱們這兒當書記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個態度啊!連周明你都不怕,現在來了個更年輕的,難道你就怕了?”
張仲德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用他那種慣有的緩慢語氣說道:“怕倒是不至於,但是陳慶東跟周明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也不能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啊。”
“我沒看出來他們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來搶佔咱們利益的嘛!還有,仲德,本來咱們的意思是想讓你來出任這個書記的,但是沒想到卻被陳慶東這小子給搶了,難道這口氣你就真的咽得下?”呂世靜繼續激將道。
張仲德瞥了一眼呂世靜,道:“世靜,也不是我說你,首先你有這麼個想法就不對。黨委書記這個位子是誰的?**的嘛!組織的嘛!組織上想讓誰來當書記,當然就誰來當書記。至於我來出任書記這事,呵呵,我早就給你們說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連吳振山都當不上黨委書記,我又何德何能來做這個黨委書記?”
呂世靜冷笑一聲,道:“仲德,我說句到家的話,凡是在官場混的,哪有不想再高升一步的?就說在咱們鎮吧,你說說誰沒有想當黨委書記的心思?只不過有些人想也是白想,有些人想了就有希望罷了!就像我,論年齡,現在都已經快要退二線了,而且組織上讓我來了人大系統,也就是說我了一個安慰獎,在仕途上我是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但是仲德你可不一樣啊,你年齡還不算大,在黨委副書記這個位子上已經幹滿一屆了,這一次周明出事,雖然吳振山沒有受牽連落馬,但是我聽說周明在檢察院也咬了吳振山好幾口,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希望履新書記!那麼就算是按論資排輩,最有資格當書記的人,也是你啊!”
武裝部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