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由我親自帶出的弟子,大都已踏足寂無境,不出意外,他們之中甚至會有人能夠證道無量境,可我呢……”他雙目失神,癱坐在那,眼神發紅,
“我只是想要一個破境的機會,可卻偏偏求而不得!!你們……可知道其中的痛苦?”忽地,在寅木身上出現一股詭異的災劫氣息。
他一身的氣機悄然紊亂,眼睛泛著血色,滿臉浮現出暴戾、兇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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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自己卻似渾然不覺,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終於明白,無法破境,永恆就是這世間最殘忍的酷刑!”大秦皇帝皺眉,似是要出手。
不遠處,黑袍老者搖了搖頭,
“業障入心,災劫纏身,沒救了。”大秦皇帝一嘆,袖袍一揮。漫天金色光雨垂落,將寅木轟殺當場。
只剩下一團永恆本源浮現在那,肉眼可見,連那永恆本源表面都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詭異災劫氣息。
眾人見此,皆不禁慼慼然。都是永恆道途上的浮沉客,誰能不清楚遭受業障之劫的下場?
遠處,蘇奕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可哪會看不出,這是專門針對永恆人物的業障之劫?
不得不說,這業障之劫的確很恐怖,心境一旦出現一絲問題,就會被此劫趁機而入,有死無生!
“閣下殺了他,就算完了?”蒲鉉開口。大秦皇帝微微搖頭,
“眼下所殺,乃是今日紛爭的罪魁禍首,接下來,還要再給兩位道友一些說法。”他眉宇間浮現出威嚴之色,
“秦上闕、秦六合,歸來,跪下!”秦上闕大步而來,跪地叩首。秦六合卻沒跪,叫道:“父親,為何要跪?我就是看一場熱鬧而已,根本就沒有插手今天……”大秦皇帝抬手一按,秦六合如遭神山壓身,跪倒在地,臉龐憋得漲紅,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附近眾人見此,皆面面相覷,都很驚詫。為了給兩個外人說法,逼迫自己兩個親生骨肉跪地,至於麼?
可無人敢說什麼,噤若寒蟬。
“秦上闕,你可知錯?”大秦皇帝眼神淡漠。秦上闕沉聲道:“兒臣知錯,不該隔岸觀火!但,兒臣敢對天發誓,今天這一場風波,兒臣不曾推波助瀾,更不曾摻和其中。”大秦皇帝冷冷道:“欲爭皇儲,卻沒有皇儲的胸襟和氣魄,大禍當前,猶自置身事外,私心太重,何以為皇?”一下子,秦上闕冷汗直流。
大秦皇帝一聲低喝,
“若把大秦皇位交給你,他日大秦有難,你是否還要袖手旁觀?”秦上闕叩首於地,惶恐道:“兒臣知錯!”大秦皇帝目光看向秦六合,道:“自以為坐山觀虎鬥,事情鬧越大,就對你爭奪皇儲之位越有利,巴不得把這皇都城掀個天翻地覆,此等心術,何其卑劣狹隘!”秦六合掙扎著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出話,眼神寫滿了不甘。
大秦皇帝眼神冰冷,
“若非你是大秦皇子,以你這點心術和能耐,早被人殺了不知多少次!”他不再理會跪在那的兩個兒子,再次抱拳,朝蘇奕、蒲鉉作揖道,
“今日動手之人,都是奉命行事,錯不在他們。歸根到底,還是我這之錯,兩位若心有不滿,儘可以提出,我願一肩挑之,全力彌補!”說罷,朝兩人躬身行禮。
全場皆驚。堂堂一國之君,權柄何其之重,權勢何其之大,擱在天玄道庭,也需要掌教親自接待。
可現在,他先讓兩個子嗣跪地叩首,自己更是要承擔一切後果,這種表態,完全出乎人們意料。
遠處樓閣之巔,當看到父親躬身行禮那一瞬,秦素卿淚流滿面。心中那僅有的一些怨憤也蕩然無存。
在她印象中,父親如山,如天,一身脊樑撐起了整個大秦。還從不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