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第一。
王破虜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趙一粟帶飛,而江雲塵等王破虜離開了,才不動聲色地揉了揉發痛的骨頭。
此時雲海內又傳出了兩聲脆響“當!當!”,伴隨著邪修罵孃的聲音,還有王破虜“哎呦”兩聲痛呼。
趙一粟:“想跑?!”
那邪修眼看打不過,轉身就跑,趙一粟緊追不捨,兩道人影很快就消失在雲海之中。
王破虜被甩回了梭行舟,鼻青臉腫的模樣令人不忍直視。
再一對比江雲塵的雲淡風輕、謫仙之姿,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老天爺既給他開門還給他開窗。
春夏王破虜拽到一邊:“這是治外傷的丹藥,快吃吧。”
王破虜:“你笑什麼?”
春夏憋得很辛苦:“我沒有。”
百里勤則直勾勾盯著雲海中,生怕趙一粟追得太遠跟大部隊失去了聯絡。
好在趙一粟是心裡有數的,攆著那個邪修在雲海中飛,兜了個圈子又回來了。主要是那個邪修不捨得她腳下的神兵,邊打邊罵:“潑婦,快把神器給我,否則你爹我一巴掌拍死你!”
趙一粟:“乖兒子,你拍啊!”
“找死!”邪修打出一掌,只見掌印由小變大,如山一般要把人壓在底下。
梭行舟上的人看見了,無不是面色慘白,唯有江雲塵相當淡定。
因為他明白,在絕對的速度面前,再強大的攻擊也只能落空。
果然,趙一粟精準地從掌印的指縫中逃出,紅色的身影在雲海中瀟灑地打了個轉而,回頭瘋狂嘲諷對方:“就這?還六品修士呢,就這?一口一個你爹你爹,你爹要是知道你這麼菜,連個四品修士都打不過,那棺材板兒不得氣成翻蓋的?”
“噗——”梭行舟上不知是誰笑出了聲,又連忙憋住。
趙師姐正在那生死決戰呢,他不該笑的。然而觀察左右,像他一樣憋笑的人並不是一兩個。
雲海中的邪修被罵得火氣上湧:“狗雜種,你爹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趙一粟:“行,我是狗雜種,那狗雜種的爹是什麼種?!”
“死!”邪修罵不過,咬牙切齒喊出一個字,接著一個法器憑空而出!
交手兩回,他還是第一次拿出法器。
趙一粟眼睛直勾勾盯著這個法器,那是一個巨大的人形機械玩偶,模樣詭異,像是用垃圾廢料拼湊出來的東西,玩偶的眼睛發出妖冶的紅光,趙一粟在與它對視的瞬間,整個人就像被釘在了死刑柱上,動彈不得。
那不是因為死亡危機的恐懼而無法挪動,是物理上的被鎖定在了原地。任憑趙一粟一身本事,此時想要脫身也毫無辦法。
眼看著玩偶距離她越來越近,梭行舟上的所有人都面露駭然!可是不僅是他們,連百里勤這個五品修士也被鎖在原地,毫無辦法。
似乎只有眼睜睜看著趙一粟被打死這麼一個結果了。
春夏的眼中流出了淚來,但她甚至無法抬起手去擦一下,茫然無措地被釘在原地,瞳孔中映出了趙一粟沒有表情的臉。
而梭行舟的角落裡,江雲塵拼盡全力,靈氣逆轉衝破了禁錮,讓他的手指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