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也有大告天下的意思。”
“代師姐,你的目標是多少層?”走在中央的一位藍衣弟子突然問。
代桃揹著重重的包裹,一邊爬臺階一邊答:“任師姐天縱奇才,當時爬到了八十二層。我資質平常,能爬上六十多層就心滿意足了。”
“你說的是任輕音?她既是雙靈根甲等的天才,又是掌門人的女兒,怎麼才只爬到八十二層?”有位青衫短打的弟子問,口氣有些狂妄。
那藍衣弟子答:“才?你這話未免有點侮辱人。此塔能上七十層的都算是優秀弟子。七十層往上,每高一層,難度增加一倍,不是前六十層可以相比的。伏羲山那麼多天才,多少萬年來,能上九十層的寥寥無幾。換句話說,能爬上八十二的任師姐已經算拔尖了。”
青衫弟子卻不以為然:“作為掌門之女,她一路修仙享受了多少資源?以她的天人資質、積世財富,爬上八十二層也好意思稱優秀?!”
“郭半農,你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原來這青衫弟子叫郭半農。
郭半農:“怎麼,做得不好還不讓人說了?我要是會投胎,當了掌門人的兒子,死也要爬上九十層,才算沒有為掌門蒙羞。”
“你們不要吵了,省省力氣爬塔吧。”有人出面打圓場,將爭吵的兩人隔開。
塔內暫時恢復了平靜。
趙一粟默默看了郭半農兩眼。這人說話帶著些戾氣,性格孤傲,並不討喜。但這些都與她無關,不要起衝突便是。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爬到了三十層。
這裡是藏器塔的第一個分水嶺,爬到三十層算是到達了及格線,出去後不會被人笑話。
但是三十層往上,數萬年修士留下的神識壓力越來越明顯,需得小心分配隨身所帶的資源,規劃好靈氣的損耗,才能儘可能爬得更高。
此時的春夏、王破虜、江雲塵等第一梯隊已經不見了人影。
趙一粟安之若素跟在隊伍最後,表現得不急不躁。
從這一層開始,幾位修士都從儲物袋裡拿出了符紙丹藥,開始補充自身消耗的靈氣。
只有郭半農不為所動,看著其他修士,目光中露出一絲不屑。
趙一粟本意是想當個低調的小透明,雖然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靈力損耗,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吃了一顆丹藥,在原地打坐調息。
片刻後,幾個人率先睜開眼往上爬,趙一粟便跟著起身,繼續吊在隊伍的最後。
這次他們走到了第四十層。
已經有修士感到明顯的痛苦,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砸在寂靜的塔內,發出明顯的響聲。
代桃背後那個巨大的背囊裡丹藥也吃掉了大半,此時狀態還算不錯。
郭半農臉色有點蒼白,但他一次都沒有補充過丹藥,讓趙一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狂要有狂的資本,郭半農勉強合格。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陣,隊伍進度越來越慢,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不同程度的痛苦之色。剛才還在前排帶路的郭半農已經落到了隊伍的最後,幾乎與趙一粟並肩。
趙一粟能從他的呼吸中嗅到一絲血腥味,看來這狂妄的傢伙堅持得也很辛苦,但到這時候,郭半農還是沒有吃藥。
咬牙爬到第五十層,塔內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鐺響聲。
代桃:“有人出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