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趙一粟和錢寶丞還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剛打算走出拍賣會場,就被蕭幼安攔住了去路。
彼時的蕭幼安也戴著斗笠,主動跟錢寶丞打了個招呼:“錢掌事,在下同輝寶器閣蕭幼安,可否借一步說話?”
對方主動亮明身份,錢寶丞也沒怯場,大大方方地說:“請。”
蕭幼安朝趙一粟的方向微微頷首,脆生生地說:“趙姐姐也一起吧?”
趙一粟並不意外她被認出來,畢竟蕭幼安旁邊跟著的屠先生修為深不可測,區區一頂斗笠,肯定攔不住有心人。
她說:“也好,我正好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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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在漳興城蕭家的別苑內,蕭幼安和趙一粟都摘了斗笠,大家相對而坐。
江雲塵也跟來了,他對蕭幼安不感興趣,反而安靜地打量著那位屠先生。
屠先生也將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了他身上,似乎覺得這位男修有點面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蕭幼安主動說:“趙姐姐方才說有事找我?”
趙一粟開門見山:“天劍門的東方禹,家傳寶劍蒼生劍你知道的。”
“嗯,聽聞蒼生劍已經受損,趙姐姐問這個,可是想讓屠先生幫忙修好蒼生劍?”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趙一粟問:“不知屠先生可願接下這個活計,又如何收費呢?”
蕭幼安替屠先生答了:“接這個活沒有問題,也可以不收費,只是需要趙姐姐也還我們一個人情。”
趙一粟:“那我還是寧願你們明碼標價收錢……”
“畢竟趙姐姐你現在有了四百五十萬上品靈石,對嗎?”
蕭幼安的童聲非常好聽,趙一粟卻從裡面聽出了一點威脅的味兒,她心裡很快有了盤算,面上卻不顯山露水,依舊淡定地撇著茶碗裡的浮沫,說:“這麼多錢,真要是我的就好了。我何苦還要下山獵妖獸賺那幾百上千的銅板?”
蕭幼安本也只是詐她一下。
百變符紙出自錢家的靈韻寶鋪,但幕後總有畫符的符術師。蕭幼安印象裡錢家沒有對符術師有過什麼栽培的計劃,更想不明白能畫出這樣精妙絕倫的符術師會出自何方,只能將僅有的線索放在明面上盤點,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趙一粟像那個畫符的人。
她在伏羲山內修煉的時候,本就傳出畫符功力一流的訊息,還曾經靠自畫的符紙在伏羲山二品的門派大比上過關斬將,拔得頭籌。後來所有的原創符紙都最早出自她的手中,被她所使用,雖然還有其他細節解釋不通,比如趙一粟是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兼顧了修為的增長和符術的精進……但蕭幼安沒有別的線索,不如詐她一詐。
可惜趙一粟不上當,蕭幼安觀察她的表情,沒看出什麼破綻。
難道符紙真不是她畫的?那還真有點麻煩。
趙一粟又說:“不過這次成交有我預熱宣傳的功勞,錢老闆今天賣出了天價,可要給我多分點好處。”
錢寶丞從善如流,笑眯眯地說:“好說、好說。”又轉頭問蕭幼安:“蕭公子既然成了百變符紙的新買主,按照約定可以定製符上的畫,不知道您這些符紙打算作何用處,又要畫些什麼呢?您只管細細說來,我與符術師轉達後兩日之內即可交付成品。”
“這麼快?看來那位符術師就在漳興城?”
錢寶丞笑而不語,只是依舊望著蕭幼安。
蕭幼安是人精,他又何嘗不是?都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誰也看不透誰。
於是蕭幼安說:“九張符紙上的圖,我都要同一張,《魔魂涅槃圖》。”
趙一粟淺抿了一口茶,實際上壓根沒喝出滋味來。
她與江雲塵商量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