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嚼不爛,魏紫生生給老五後院裡塞了那麼多女人,這後院能安寧得了麼?就算真安寧,咱們只要稍稍點把火,還不一樣著起來?”
蘇如意猛的點頭,“正是這樣的道理。”
宮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算計,楚王府的後院,何嘗不是一樣?
後院正院是阿曛的玉瀾堂,東苑是賀蘭雪的錦畫堂,西苑是木槿的景春堂,後院又分隔成鏡月軒、漓雨軒、霽影軒、繪雅軒,住的是四位美人。
錦畫堂裡。
賀蘭雪對跪在她面前的一個丫鬟道:“你這次的差事辦得不錯,看來你還是個伶俐的,從今日起,就留在錦畫堂裡當差,你原來的名字是用不得了,就改個名字吧,就叫碧荷。”
碧荷忙磕頭謝恩。
賀蘭雪看了一眼立在一側的紅菱,對碧荷道:“紅菱會給你安排差事,你先下去。”
“是。”碧荷低頭走了出門。
“娘娘,那份解藥方子是否已經到了阿珍的手裡?”紅菱端了熱茶遞給賀蘭雪。
賀蘭雪接過,抿了一口,笑道:“此時怕已經給簡氏看過了。”
她自從賜婚聖旨下達的那天起,就悄悄派了人潛入簡府,伏在簡曛的身邊,這簡曛被庶母找人刺殺,被庶母下毒之事,她是知道一二的,偏偏她那庶母趙氏,竟然是自家二伯年輕時的姘頭,這趙氏下在簡曛體內的毒,竟然還是她賀蘭家的寒毒,這不是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麼?
她這才佈局讓阿珍順勢尋到那份解藥,那份解藥是真的,但是每一種藥材的分量卻是沒有的,煉製解藥時要不斷的用不同的分量來試,才能配出真正的解藥,真真假假,至少也要讓簡曛為難許久的。
之所以連著解藥和千年雪參一同送到簡曛手裡,也是想告訴簡曛,寒毒之事她知道,但這背後指使之人,不是她。這就夠了。況且,此時出手,如能救得了簡曛,也算是簡曛欠她的一份人情。
“只是不知她會不會信那份解藥?”紅菱問。
“會的。”賀蘭雪放下茶盞,“所謂病急亂投醫,她這寒毒撐不了多長時間,既然有解藥方子,她無論如何也會試一試的。這解藥的藥材上,有一味夕歲花,只有在每年的除夕之夜,才會在賀蘭山闕最高的峰頂,才能開出一朵,要攀上那高峰談何容易,再說,她的身體也拖不到除夕之夜。”
“娘娘說的是,等到夕歲花開,估計這府裡的主母早已換人了。”紅菱冷笑道。
“且不說這些。”賀蘭雪道:“我看簡曛身邊那四個丫鬟,倒是一個個都是機靈的。明兒個你也替我好好掌掌眼,再回府裡去挑幾個用得上的,暗地裡摻到府中各院中去,總能派得上用場的。”
紅菱點頭:“好的,奴婢明日就去辦。”
☆、68
怡紅雅苑。京都蘭桂坊裡最高檔的勾欄館。
天字一號雅間裡,怡紅雅苑的花魁娘子慕暮姑娘正在歌姬的伴唱之下,跳一曲桃花舞。
只聽那歌姬唱道:“別緒如絲睡不成,那堪孤枕夢邊城。因聽紫塞三更雨,卻憶紅樓半夜燈。書鄭重,恨分明,天將愁味釀多情。起來呵手封題處,偏到鴛鴦兩字冰。”
這桃花舞講究的是妖嬈,是嫵媚,是欲語還休,正切合了這歌姬所唱的這一首詞曲。
那舞著的女子,身段也似紛飛的桃花一般輕盈,面容也似桃花一般嬌豔,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只輕掃而過,便勾走了房中錦袍男子的魂。
這錦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賀蘭王府世子賀蘭鈞。
“果然是極品,極品!”賀蘭鈞嘖嘖稱奇,這般會扭腰的女人,摟在懷裡捏上一把,不知是個什麼銷魂的滋味兒。
坐在賀蘭鈞對面一身玄衣的男子,卻是鳳漓。他一直靜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