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你在中央民族大學又是本科又是研究生,六年當中,感興趣的就是《地下預言》,就是‘七度母之門’。到現在堅持到底不放棄的,也還是它,是世間成就七度母之門的第一人倉央嘉措。這是邊巴老師指示姬姬布赤把鑰匙交給你而沒有交給我們的原因,也是有人殺害邊巴老師和姬姬布赤再誣陷你的理由。”
香波王子想起了在姬姬布赤別墅看到的一高一矮兩個蒙面人,想起了他們的兇器:血淋淋的竹葉刀和鑽器,想起了經絡剜穴的殺人手段——“隱身人血咒殿堂”的殺人標記,突然打了個寒顫說:“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又不研究‘七度母之門’和倉央嘉措,胡亂摻和什麼?”
七人使團 2(2)
梅薩不回答,頻繁變換著車道,開向一個十字路口,不顧紅燈的阻攔,駛向了東直門方向。
智美回頭看了一眼說:“快啊,喇嘛鳥還在追。”
香波王子把菸蒂扔向窗外說:“我來開。”
很快,整個車流都在紅燈面前變成一河死水,雅閣卡在中間,不得不停下。香波王子和梅薩換了位置。本來右拐的雅閣,朝左開上了東土城路。
梅薩說:“應該去東直門,給喇嘛們造成去機場的錯覺。”
香波王子說:“喇嘛鳥緊追不放,說明前面有堵截。只要有堵截,就最有可能在去機場的路口。”
東土城路上車輛少多了,雅閣疾馳著,開上了北三環東路。臨近午夜的三環路暢通無阻,雅閣鉚足勁朝西跑去。喇嘛鳥開始還在後面,到了北三環中路時,就看不見了。雅閣往西,拐進學院路,直插前面的停車場,拐來拐去,把自己藏在了一輛卡車和一輛中型麵包之間。
梅薩問:“怎麼不走了?”
香波王子說:“我得想想往哪裡走,還得捋一捋思路,回答你們的問題,否則我很可能會開到公安局去。”
梅薩說:“你不會的,因為你掌握的是開啟‘七度母之門’的方向盤。”
香波王子說:“我一直想,那些試圖徹底摧毀‘七度母之門’的人是誰?我本來是知道的,但不敢相信。三百多年過去了,‘隱身人血咒殿堂’難道還在傳承殺戮和流血?”
“隱身人血咒殿堂?”梅薩和智美疑惑地對視了一下。
“你們肯定不知道這個名字,它出現在六世*喇嘛倉央嘉措時代來臨的時候,銷聲匿跡於倉央嘉措時代結束之後。多少年來,無論傳說還是文獻,都沒有再提到過它。但是今天它突然出現了,好像它一直潛伏在黑暗裡窺伺著‘七度母之門’,只要‘七度母之門’一有動靜,以血咒和誓言為生命的隱身人就會舉刀而來。”
梅薩問:“那你怎麼知道?”
香波王子說:“我是研究倉央嘉措的,‘隱身人血咒殿堂’一直是覆蓋在倉央嘉措頭頂的巨大陰影。”
智美乞求地說:“能給我們詳細說說嗎?”
梅薩也說:“既然‘七度母之門’因倉央嘉措而存在,那你就是我們的老師了。”
香波王子雙手放在腦後,仰起頭,思索著說起來:
“那得從五世*喇嘛圓寂說起。公元1682年,也就是藏曆第十一饒迥水狗年二月二十五日中午,五世*喇嘛圓寂於布達拉宮的寢殿內。圓寂前他讓其他人退下用飯,獨留攝政王桑結囑咐道:‘我走之後,必須匿喪,否則將有大亂,不僅你性命不保,三大寺以及整個格魯派也將有傾覆之難。隨之而來的是藏土分裂,眾生塗炭。我身前身後行走的核心大臣、僧俗近侍之中,有八個包括你在內的隱秘親信,此八人有六人可靠,兩人不可靠。你要千萬當心,適當處置。一旦處置不當,他們就會變成政教的敵人、格魯巴(格魯賢人)的剋星,毀佛滅教的叛誓者。’桑結問道:‘這兩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