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乎能不能嫁進華家,而他們兩個的安全,又是比她的命更重要的東西,所以她的選擇,從始至終都那麼清楚明白,無可更改。
穆曉晨說:“也許你會覺得我很衝動,又或者是跟你賭氣。其實,我是真的想明白了。如果你相信我,明知道我跟他們沒有什麼就是普通朋友,都不能伸出援手,你的心,也未免太硬了。你只在乎你自己,和你在乎的人……”
“那有什麼錯嗎?”華雪城冷冷地,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穆曉晨卻說得很認真:“面對不是你在乎的人,你的心就是冷的、硬的,堅如鐵石,死在你面前,你都是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如果你相信我跟鬱臨風是清白的,就該明白他不過是我一個落難老友,又是被我拖累,卻還是不肯出手相幫,那隻能說明你很冷血。”
華雪城咬牙:“是嗎?冷血?”
他的傷他的痛,她都視而不見,反而只覺得他是冷血?
這就是她對他這個人的評價嗎?
華雪城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穆曉晨有些感慨地說:“有人說對前女友太苛刻的男人,都不值得託附。我本來還不相信,覺得宴文麗是太壞了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她該得的。但今天重新回頭審視--她再不好,也是曾經陪伴過你一年的人……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在乎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
一樣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吧。
又或者,到時候他遇到新人,她卻無法自拔,想方設法阻止新人上位,那麼,豈不是也會成為一個攔路的跘腳石,一個他們眼中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那就更理所當然地,不論怎麼無情待她,都是她罪有就得了。
華雪城簡直要吐血。
這什麼破比喻,宴文麗是什麼人,配跟她比嗎?
--又或者,自己燒掉了倪若若的東西,反而讓她寒心了?
那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留著那一切緬懷前人,她就能平靜接受了?
簡直就是他怎麼做都是錯,無路可走!
華雪城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解釋得清楚,只好說:“如果我說我覺得鬱臨風不該跟你走那麼近呢?”
既然相信她,就該為那些在他心頭扎釘子的男人的生死負責,那他選擇不信好了,她又會怎麼說呢?
穆曉晨開口:“我不也看到了你和楊晴雪滾在一張床上?你一席話,我就能把那一幕划過去,完全不當回事兒。可是你都看過了完整的影片,還是不能相信我的清白……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的關係,又該怎麼繼續下去?”
華雪城一直覺得自己的口才很好,這會兒卻被她的胡攪蠻纏給繞了進去。
他有些抓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就只有我去救了他們回來,才跟你適合在一起?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反覆說過,放了穆陽,你想過後果嗎?”
穆曉晨心下一喜,說:“你可以不放他們,也可以不救他們,畢竟,這件事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我想要營救我的朋友,你能給我一點幫助嗎?”
華雪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他真是當局者迷,又或者對這丫頭太在乎了,居然被個小女孩兒牽著鼻子走了一圈。
但現在都被牽到這裡了,不答應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她都敢把分手的話說出口,他要是不給她一個臺階下,難道真的這個鬼時候鬧分手?
這麼敏感的時候,張瑜還在那裡等著她的答覆,她肯定沒有心情陪他打感情關司。
萬一那兩個小子真的死了--
華雪城感覺得到,他和她,恐怕就真的完了。
算了,誰讓自己沒有說得過她呢?
那就只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