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瀟瀟,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激鬥在一起,難分難捨,元邵的劍法柳妙兒也見過一次,招招看似無力卻凌厲霸氣,並且作為大夏第一王爺的他身手被傳的神乎其技,所以柳妙兒擔心憂傷在身的月如鉤敵不過。
可擔心歸擔心,柳妙兒在這種時候不敢說一句話分散月如鉤的注意力,只得緊緊地貼在月如鉤的身上,希望自己不要成為他的負擔。
可是她靠近的動作,卻讓元邵手上的動作加快了許多。
打鬥繼續,但並沒有柳妙兒想象的那般你死我活,不知是不是要顧及柳妙兒,兩個人都沒有使出全力。可月如鉤畢竟是受傷的人,如此大幅度的動作很可能撕裂傷口,他穿著紅衣雖然看不出胸口的在流血,可柳妙兒聞到了越來越重的血腥味。
現在沒有人受傷,所以這股血腥味兒,只能是因為月如鉤的傷口撕裂了。
心中焦急萬分,可在這種時候柳妙兒根本不敢發出聲音,聲音一出月如鉤若是走神,元邵一定會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將月如鉤擊敗,所以她只能咬著牙,在陣陣劍氣中感覺著雪花狂舞打在臉上的痛楚。
因為都有顧忌,所以兩人很難分出勝負,可元邵不急,因為他能感覺到月如鉤氣息有些不穩,似乎早就受了傷。他只是氣憤,氣憤柳妙兒靠在月如鉤的懷裡,一雙眼睛只關切而擔憂地看著月如鉤那張風流的臉。
今日,他說什麼都不會讓月如鉤帶著柳妙兒離開。
元邵有時間耗下去,但是月如鉤沒有,而底下看著兩個人在無言激斗的太后更沒有耐性,弓箭手們早已張弓拉弦,只等著太后一聲令下,就開弓射箭。
白雪飄飄,落在黑漆漆的肩頭上越加冰涼。
“了遠大師,你曾經是元邵的老師,你覺的這箭放出去,王爺是否會受傷?”
若是平心而論,太后早就想放箭,但是她也有所顧慮,元邵如今還未確定立場,若是死了倒也好,若是隻是被自己傷了,那麼後果就相當的嚴重。如果元邵與自己為敵,那麼這場權力的戰爭,勝負立刻就見分曉。柳妙兒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是假的,就算元邵和柳員外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認,假的就是假的,其他的人可以作證。只要這一箭出去,能夠傷了那惜花公子和柳妙兒,然後將兩個人抓住,那麼她就有辦法將柳妙兒收歸門下。
其他的不用說,只是她肚子裡那個孩子,就是個絕佳的武器。
太后在心底笑得陰險,只是面上卻是一臉沉重。了遠大師看了她一眼,清明凌厲的眼神似乎看懂了一切,但是他還是看向了元邵和惜花公子,點頭道:“王爺功夫蓋世,不會受傷!”
雙手合十,了遠大師再道一聲“阿彌陀佛”。得到這答案,太后一揮手示意弓箭手們放箭,卻不見身後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小冷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
小冷後退一步,叫來了一旁的一個小太監,低聲說了什麼便讓他離開了,因為大家都在看著元邵和月如鉤的戰鬥,並沒有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終於,箭矢放出,“嗖嗖嗖”的幾聲劃破空氣穿透飛雪而去,柳妙兒自從接觸箭矢以來,就對這東西十分敏感,心下一驚看向院子的方向,卻見幾十隻黑漆漆的羽箭劃破雪幕而來。
“快躲開!”
柳妙兒厲喝一聲,月如鉤和元邵急忙驚覺,提氣收腕挽出劍花,只聽得“叮、叮、叮”的幾聲,箭矢被擋住了,但是劍剛放下,下一波羽箭接踵而至。
元邵一躍而起,提劍躲避,但是月如鉤卻沒那麼幸運,因為傷口撕裂加上抱著柳妙兒,他的速度就沒那麼迅速。剛才和元邵的打鬥消耗了不少的真氣,如今眼看著箭矢破空而來,他只能硬著頭皮咬牙抵擋,卻還是被兩支羽箭射穿了手臂,強大的力道將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從屋簷上摔下來。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