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rdo;這時候阿齋拍了拍關慧良的臉蛋，&ldo;貨你們卸，車我開出去一下？&rdo;

展哥不大樂意：&ldo;成天操操操，你他媽小心得病！&rdo;

&ldo;車是我偷的，傢伙事兒和方便麵的錢也是我搞的，&rdo;阿齋嬉皮笑臉，&ldo;我能幹的都交活兒了，別的你們也用不上我。&rdo;

展哥想了想：&ldo;給雷子留二百，&rdo;他嘀咕，&ldo;他才出來，身上一點錢沒有不行。&rdo;

第二章

阿齋在掏錢，沙沙的，然後點一點，從裡頭抽出幾張往前遞，關慧良緊抿著嘴，感覺車子輕快地拐了幾個彎，走上一條直路，沒開多久，突然一剎，停下來。

到了！

關慧良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阿齋揪著他的領子往下拽，展哥在另一邊踹他，他執拗地不下車，前頭雷子甩上車門，繞過來，應該是把阿齋推開了，關慧良只覺得一雙有力的手把他從肩膀上一提，頭磕上車頂棚，然後扔下去，大頭朝下撞在地上。

接著，肚子上又是一腳。

&ldo;阿齋，箱子卸了你再走，&rdo;雷子說，像說一件平常事，他的聲音很溫和，跟他正在做的事截然相反，&ldo;人我拎屋裡去了啊。&rdo;

腕子上的繩結被拽起來，已經麻痺的肩膀陡然鈍痛，關慧良叫了一聲，雷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乾脆、利落，像一個熟練的屠夫。

薄木門、拉繩燈、土炕，關慧良被扔在炕上，大屋有箱子落地的聲音，是阿齋，跟著展哥進來，叮噹的，擺弄鍋碗瓢盆，&ldo;操，全他媽是紅燒牛肉麵，&rdo;他朝西屋喊，&ldo;雷子你就不能換個樣兒啊！&rdo;

雷子在屋裡扒關慧良的褲子，正拽著fendi的皮帶扣往外抽：&ldo;我就吃過這個！&rdo;

外頭展哥罵罵咧咧，阿齋笑嘻嘻地勸：&ldo;得了哥，雷子在裡頭十五年，能認識方便麵就不錯了。&rdo;

關慧良忽然對身上這個人很恐懼，什麼罪能判十五年，殺人？放火？西褲被從屁股上扒下去，接著是皮鞋、襪子，兩條腿瑟瑟發抖夾在一起。

&ldo;展哥，&rdo;雷子回頭喊，&ldo;來看，看他褲衩。&rdo;

褲衩？關慧良愣住，自己穿的是一條普通三角褲，親膚質地，白色，ck大眾款。

腳步聲拖沓著朝這邊來，關慧良看不見，但燈光明晃晃的，照著他矇眼罩的臉，那張臉屈辱地漲紅了，惱怒地喘息著。

&ldo;他穿女人的三角褲衩。&rdo;雷子傻兮兮地說，展哥笑了，把身子一歪，懶洋洋靠在門框上：&ldo;外頭好多男的都穿這種。&rdo;

雷子似乎很吃驚，阿齋蹦躂著跳上炕，扳著關慧良的胯骨一翻，照他撅起來的圓屁股拍一巴掌：&ldo;這麼看，很像個妞兒吧。&rdo;說著，他跨上去，做了兩個聳腰的動作，和展哥哈哈大笑。

&ldo;媽逼能不能要點臉，&rdo;展哥點上煙，拿火機砸他，&ldo;剛才過來道邊有家汽修廠，鐵皮房裡亮紅燈了，四十分鐘路吧。&rdo;

阿齋色迷迷地跳下炕，擦著他往外走，嘀咕一句：&ldo;早上回來。&rdo;

展哥朝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腳：&ldo;你他媽戴套啊！&rdo;然後踢上門，屋裡到處走走，等外頭傳來引擎聲，才說，&ldo;雷子，下次讓阿齋帶帶你。&rdo;

雷子沒出聲，大概是搖頭了，展哥可能是搡了他一把，挺重的：&ldo;三十三四了，女人都沒碰過，&rdo;他壓著嗓子，&ldo;你他媽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