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顧竹寒:“……”這個回答根本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
可是她不再多問,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坐在梳妝檯前,拿了一根青簪將散落的頭髮盡數挽起,紮成一個簡單的男子髮式,然後又塗黃了自己的臉,左臉處的傷疤不畫了,可是眉毛卻是畫粗了一點,這樣粗略一看,原本的臉部線條雖然還有,可是壓根是和之前是兩個人,又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要穿一套緊身一點的衣服,遂又束了胸,換上一套改良自窄袖武士服的窄袖深衣,這樣行動起來真是方便多了。待一切準備妥當,她才推開門,出門去。
然而,不等她走出幾步,銀闇便從屋頂跳下來,雙眼緊盯著她,“你要去哪裡?”
“去‘子不器’。”顧竹寒回望他,唇角浮著淡淡笑意,可是眼底卻是毫無妥協之意。
銀闇看她半晌,終是答道:“我陪你去。”
“好,騎馬。”顧竹寒早已料到自己能夠說服他,當即建議道。
兩人從馬廄裡牽出兩匹馬,顧竹寒見凌徹當日借給自己的燎原還在,不由睜大了眼睛,燎原劣性太重,被單獨關著,別的馬都不敢靠近,她走前幾步,想要摸一摸它的馬頭,卻被它不屑躲開,看它的樣子,像是有點兒吃醋。
顧竹寒看了看自己剛剛牽出的小白馬,又看了看倔著頭不願意看她的燎原,不由失笑:“你是生氣你原來的主人把你扔在這裡還是生氣我將你困在這裡,讓你不得自由?”
她轉頭又問銀闇,“怎麼徹王府的馬還在我這裡?”
“不知道。”銀闇拒絕回答有關於凌徹的一切,他總覺得那個如彼岸血紅曼珠沙華般的男子太過危險,他也不願顧竹寒和他多接觸。
“好吧……”顧竹寒聽出銀闇的怨氣所在,看著燎原那副彆扭的樣子,對銀闇說了句稍等便回房拿了幾塊飴糖出來,強行塞了一塊到銀闇手中之後,又用飴糖引誘燎原,燎原似乎十分喜歡甜食,被顧竹寒誘惑了幾遍之後還是敗下陣來將她手中的飴糖搶了過來,用力咀嚼。
“這才是乖孩子對吧?”她笑著拍了拍燎原的頭,眼風卻是掃向銀闇的位置,銀闇捧著掌心的飴糖,覺得這塊飴糖簡直是雞肋!
“燎原哥兒呀,你乖點哈,明天我就送你回家哈。”顧竹寒再次拍了拍燎原的頭,而後翻身上馬,示意銀闇可以走了。
銀闇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和掌心中的飴糖作鬥爭,顧竹寒想不到他這麼固執,暗歎一口氣,“既然不喜歡吃就還我吧。”
“這是給馬吃的東西。”銀闇慢吞吞地說道,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我又不是馬,怎麼可能吃?
“這可是我小時候常常饞嘴的東西,雖然是甜了一點,但是吃一點點就會飽肚子的啦,你不喜歡就還給我吧,我從來不強人所難的!”顧竹寒說著便向他伸出了手,一臉笑意。
銀闇眯了眯眸看著面前離自己不到一丈遠的她。
她逆著陽光微微從馬上俯下身子滿是溫和笑意地看著自己,其實他從她的眼底看出了惡作劇的痕跡,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可是她偏是這麼第一個,然後,當自己發現了之後,居然對她生不起氣來。許是她曾經說過“人生得意須盡歡”?即使她尋歡的物件是自己。
“不,我要留著。”銀闇乾脆拒絕道,然後真的拿出一塊錦帕將那塊粘稠的飴糖包起來放進懷中。
顧竹寒倒抽一口氣,壓根不敢想象素來有潔癖的銀闇會有這番舉動,然而震驚過後她又淡定了,反正飴糖融掉之後弄髒的又不是她的衣服,她又何必擔心?
她也不等銀闇,踢了踢馬腹,當先往府外走去。
今天應該是街天,趕集之日,是以道路十分之阻塞,走了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