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及時趕到那裡便可。
顧竹寒邊快步疾走,邊問身側的銀闇:“你出來找我了,魏王府那邊怎麼辦?先生和李邃是在一起?”
“先生已經出了洛都,調動鼎璣閣的兵馬以備不時之需,而李邃則是負責梅開和黎致意的安全。自從顧玉駱被關入大牢你失蹤之後魏王府已經亂成一片,歐陽軒身為顧玉駱的心腹下屬也是束手無策,一方面因為老將軍被尋到的時候重傷,是以他根本無法做任何事。”
“老將軍能醒來的機率有多大?”顧竹寒皺眉,在最開始聽到沈鴻重傷的時候並沒有往深裡想,現在再次聽銀闇提起沈鴻的病情,她便覺得他凶多吉少。
“薛先生在臨走之前特地去將軍府診治了他一遍,情況應該不太理想……”不然我也不會要強闖將軍府問平樂郡主你的下落。但是銀闇頓了頓,並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
“好。我知道了。”顧竹寒不再多問,而是轉了一個話題,“銀闇,這次祈風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要去摩梭。你……是否願意和我去?”她問得略為遲疑,甚至不甚自然地扭頭,沒有看他。
顧竹寒並不知道因為她扭頭,而錯過了銀闇黯淡一瞬的目光,他抬手撫了撫胸口的位置,只覺得那裡一片冰寒,縱然待會兒能順利拿到鑰匙,他亦是無法再以完整之姿陪在她身側。更何況,她是要去摩梭尋找梵淵,到時候如果她能順利見到他的話,那麼他的存在就會相當礙事。
以前銀闇並不會多想這些有的沒的問題,可是現在不同於往日,他和她經歷了這麼多次生死瞬間,他無法逼迫自己不去多想。
他由此至終都是她的護衛,毫無存在感的護衛,這樣的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她的枕邊人,既然如此,倒不如由他來放手,給回她一丈三尺地的自由。
“銀闇?”顧竹寒久久得不到回應,唯有轉頭看他,臉容疑惑。
銀闇自動無視她的問題,只提醒她道:“到了。”
顧竹寒心中一突,察覺出銀闇的異樣,她在大牢的門前停了下來,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定在銀闇跟前,抬眸看定他:“銀闇,怎麼回事?”
“我沒事。”銀闇避開了她緊張注視自己的目光,抿緊了雙唇,不再看她。
顧竹寒不理,撫上他冰寒的手背,他的身體正有一陣陣抵擋不住的寒氣向她手掌間襲來。她眸光漸漸地沉了下來,銀闇察覺出她的思緒變化,當即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但是顧竹寒卻是繼續往上撫上他的手腕,那裡正有一塊堅石的玄鐵凸出,十分突兀。
“你戴了這塊玄鐵多久了?”顧竹寒無力問道。
“寒,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銀闇不再貪戀她掌中的溫度,直接用力將手抽回,他看了看牢獄裡面的情況,“趕快將顧玉駱營救出來穩定祈風局勢才是正事。”
顧竹寒微微仰頭,深呼吸一口氣,她纖眉輕皺,心底有一股深深的歉意和內疚湧上心頭,逼得她無法再忽視,然而,她低下了頭,當先將大門開啟走了進去,“最重要的事情是將你手頭的玄鐵取走,若然你有個三五好歹……”
她最後幾個字說得聲音太小,縱然是銀闇離她這麼近,也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
顧玉駱被獨自關在這座大牢裡,祈風王宮裡亂得一塌糊塗,他卻在這麼死寂的牢獄裡盤腿而坐,與世隔絕。
☆、449。第449章 他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線天光從他頭頂上直射而下,灑照在他身上,給他蒼白的玉容鍍上一層光芒,然而縱然是暖色光線,仍舊籠罩不住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愁緒。
大牢裡守衛的人早已被他們擊暈,顧竹寒從一個士兵身上搜出鑰匙來到大牢面前,顧玉駱早已察覺到顧竹寒的到來,自然也是注意到顧竹寒身後跟著的銀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