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洩露了身份?!
她見自己掩飾不了身份,立即轉身施展輕功往回走,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凌越抓住!但是她也不想和他們交手,這簡直是浪費體力的事情。
凌越見她又要逃走,和手下的五人對視了一眼,理所當然窮追不捨。摩梭這個鬼地方他們來了十來天,天天都在這個小鎮上徘徊打聽,只因這個小鎮是前往麗都的必經之地。顧竹寒既然鐵了心要尋找梵淵,那麼一定會先經過這個小鎮再去麗都。
他們可不想在麗都惹是生非,而且能在麗都之前抓到顧竹寒的話,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六人想要故技重施將顧竹寒團團圍住,可是顧竹寒何其精明,她還是穿街竄巷,將擺在街上的東西都弄倒在地上,她的這一系列舉動弄至原本在屋裡的人都紛紛出來大罵,此刻顧竹寒前腳剛走,凌越的人馬後腳趕到,剛好被這些人抓了個正著,群眾們憤怒的目光加上木棒一個勁兒地砸來,搞得凌越他們好生狼狽。
顧竹寒在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之後再也不敢貿然出現了。她隨便尋了間客棧,要了個雅間休息,又換了套衣服,一呆呆到晚上天黑雪停才敢現身。
這間客棧魚龍混雜,來來往往都是各國商人或是一些走南闖北的江湖人士,是以奇裝異服乃至販夫殺手都齊聚一堂,顧竹寒虛了虛眸,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想要從這些人的對話之中探聽出一些訊息出來。
她叫了一壺小酒,從容而坐,大堂暖氣十分足夠,這些人正喝到酒酣耳熱處,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摩梭人。
只聽見其中一名大漢大大咧咧地開口:“這摩梭還真是我秦三來過最最奇特的地方!各位,你們猜我今天看到了什麼?”
“看到什麼了?”
這秦三分明是這群人裡最能侃的一個,眾人立即熱情問道。
“嘻,我看見了一大群美少年,是一大群哦,擁擠地坐在馬車裡,在這個見鬼的天氣還要往前面趕路,實在是慘無人道啊!”
“啊?秦三,你說得清楚一點兒,什麼美少年啊?還是一大群?這是怎麼回事?”有人追問。
“這摩梭不是娘兒們主事的嗎?”秦三大著舌頭道:“我偷偷去問了其中一名少年,他說他們是被女皇給擄過來的,過幾天要送進宮中侍候女皇。哼,你們說荒謬不荒謬?!堂堂七尺男兒要侍候一個女人,這簡直是丟架!”
客棧的老闆是個中年大叔,看得大堂群情逐漸洶湧,渾身抖了抖,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叫夥計將門窗給掩緊一點兒,以免被有不良居心的人給聽了去。
顧竹寒聽他們說得越來越氣憤,可是硬是沒有說他們往那個方向走,唯有壓低了聲音問道:“敢問這位俠士,你是在哪裡看見他們?有沒有說他們要去哪裡?”
她可沒有忘記要把少恭救回來,這個秦三今天看見的少年之中定是有少恭在。
“他們住的地方離我們這裡倒是不遠,就在前面兩條街處的天福客棧啊,小夥子,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秦三喝得醉醺醺,想要往聲源處看去,問明白事情的經過,卻見那裡只剩下一壺殘酒,人卻已不見,不緊撓了撓頭,以為自己方才是不是幻聽。
街上幾無一個行人,顧竹寒在得到訊息之後立即出了客棧,前往秦三所說的天福客棧。
她害怕路上又遇見凌越這群冤魂不散的人,不敢貿然跳上瓦頂,只得貼在陰暗牆角走,企圖避開他們的捕捉。
原以為這回這麼小心翼翼定能避過凌越他們的追擊,卻不料在走完一條主街之後,地面上忽而平地而起一張巨網要將她整個人給兜住!
顧竹寒此時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埋在大雪裡的巨網之中,整條街道暗黑無人,即使已經停了雪,可是地上積雪還能到達腳踝的高度,顧竹寒只覺得自己“咔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