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離開樊城後才開始睡在一起,雖有妻夫之實,卻也不會沒事就膩歪在一起,現在這種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他臉上已經劃過紅潮。
“默兒…”她的呼吸吐在他脖頸間,灼燙的厲害,沈默發出了輕輕地戰慄,卻不是因為冷,她的手撥開了他的衣服,他徹底迷失在讓他難以呼吸的狂潮中,早已忘了那個為什麼自己手腳會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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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條路,兩番心境,沈默和風承遠一人一騎飛霞驃,確實在三日後就回到了樊城,卻未多做停留,甚至沒有知會佑王府的任何人,就繼續西行,直往雁門關而去。
“以訊息散播的程度來看,似乎已經是很長時間,至少幾個月之前就傳了開來。”沈默搖著頭,“我還是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人,那山洞內壁上的文字被發現不過是在六月初,進去親眼見過的人也不過那麼寥寥幾個,不該是她們。”
“那就別想了。”
“你不覺得,這更像是一個陷阱嗎?”
風承遠伸出一隻手執起了韁繩,像是要拉轉馬頭的樣子,“回頭?”
“不。”他脫口而出,才發現她壓根沒有要轉身的動作,反而腳下馬鐙踢了踢馬肚子,原本正在荒蕪的衰草地上悠悠慢行的血影加快了速度,在他身側擦過時,他分明看到她扯了扯嘴角。
“你笑什麼?”
“沒有。”
“你有。”
“你看錯了。”她的音調一如既往的冷沉,沈默卻笑了,夾緊馬鐙追了上去。
風承遠自然是不會騎烏雷的,所以這匹飛霞驃現在已經變成了他的坐騎,這兩匹飛霞驃一向不對頭,說是並騎總更像是在較勁,蹄下如飛,日行千里不止。
馬蹄揚起的沙土夾雜在風中撲面而來,放眼望去觸目所及,已只剩下綿延不絕山的輪廓。
積怨
“怎麼回事?”沈默拉起韁繩勒住了馬,風承遠在馬背上輕輕一按躍下了地,伸手摸過地上死屍僵硬的四肢,站起身來,“死了起碼有三天以上。”
事實上,陰山腳下的屍首並不只這一具,沈默也下了馬,走到風承遠身邊,不解道,“那山洞並不容易找,更何況沒有麒麟,她們壓根就進不去山洞,為什麼還會廝殺起來?”
他回頭去看沙地上的馬蹄印,有來的也有回去的。看來已經有人發現進洞無望踏上了歸途,但來路的馬蹄印仍舊遠遠多於回程,陰山上應該還有不少人。
“你還記得去山洞的路?”
“記得。”沈默點頭,“不用去找趙屏讓她帶麒麟過來嗎?”
“也許,她就在山上。”
沈默不明所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山道狹窄馬匹上不得,零零散散都被留在山腳,而其實有十數匹馬不同於其他的雜亂,清一色的黑毛高頭大馬,緊跟在一匹棗紅赤風駒身後,連那姿態,也看得出來都是軍馬。
十四將的坐騎,全都是棗紅色的赤風駒,不出意外,那匹馬,就是趙屏的。
“怎麼會這樣子?”他低頭掃過那幾具屍首,屍體胸口既非刀傷亦非劍傷,心口凹陷,衣物腐爛,他顫了顫身子,緩緩蹲下身去,稍稍撕開那屍體胸口的衣服。
“默兒。”
沈默搖頭,一點點扯開,果然,這屍體的心口就像是被挖了一個洞,或者是,腐蝕了一個洞,周圍的肌膚變得猙獰粗糲,那麼的熟悉。
硫磺硝水,那留給他面上傷疤的硝水,而殺了這些女人的,只怕是更加濃烈的硝水。
他回頭看向風承遠,“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沈默站起身來,唇色有些發白,“我和他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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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侍中深諳此道的並不只寧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