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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筱和和打算藉著腦子發熱放肆一場的那股使壞勁一過,就開始心虛了。

反思了一下;鄭諧最討厭失體面的事,也最討厭他認識的女人胡鬧,雖然她也不能算“他認識的女人”,因為他只當她是小孩子,有時候還打她屁股,根本不把她當女人。不過總而言之,還是她心虛。

筱和和拉著鄭諧的袖子扯來扯去小聲地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這女人這麼不經刺激啊。你明明可以跟她解釋清楚,誰讓你自己不說。”就算心虛也不能老實地道歉,不然她自己太沒面子了。

見鄭諧還是沒說話,和和又賴著皮說:“我一句謊也沒說啊。我又沒說我是你的小情兒不是?還有,我真的給你換了新的床單和枕套。你不是嫌原來的那個很久沒換了嗎?”

鄭諧乾脆閉眼休息。筱和和甚是無趣,捱到離鄭諧遠遠的另一邊角落裡坐著,嘟嚷一句:“小氣,沒度量。你跟那女的,真是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再相配不過了。你給我她的電話和地址,我背根長刺的棍子去向她謝罪好不好。”

鄭諧終於睜眼看了她一眼:“不用,沒打算見她第二面。你今天怎麼會一個人在那裡?還有,你受什麼刺激了?”

“什麼事也沒有,就是覺得無聊,提前過明年的愚人節玩玩。”筱和和含糊不清地說完這話,也沉默了下來。

鄭諧轉頭看筱和和,她也閉著眼睛假寐,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如小蝴蝶一般。他很少見她化這麼濃的妝,也很少見她穿連衣裙,而且這麼正式,連短短的頭髮都梳成一個小小的髻,顯得成熟了許多,只是那幾個腦後的魚形髮夾令她的本度裝成熟再次破了功。

那些彩色硬陶的魚夾子是和和自己做的,因為鋼絲十分硬,還逼著他幫忙,讓他拿著鉗子重溫了一回手工課。而那件淺黃色的連衣裙是和和畢業那年要參加第一次面試時,他送她的禮物。

其實他就陪著和和逛了那一次商場,親自替她買過這一件衣服。當年和和的首度面試很慘敗,令她打擊甚大。一個月後,和和又見到當時的主考官,鼓足勇氣問自己失利的原因,結果很令和和吐血,只因為她身上那件幾萬元的衣服,令人家覺得,這女孩子是過來玩的吧。

於是那一回和和恨透了鄭諧,覺得他就是故意要害她,不讓她留在那個城市。她一向神經大條,鄭諧挑中這件衣服時,她才沒留心多少錢,而且鄭諧很快就撕掉標價簽了。後來這件衣服她也只挑她很討厭的大場面才穿,比如被鄭諧逼著去見她參加她最最討厭的聚會時。

他們中間放著和和的包,很大的一隻,用很多亂七八糟的布拼起來的,是和和自己一針針縫起來的,包上還掛著一隻玉佩,上好的和田,就被她這麼糟蹋。

筱和和是個奇怪女子,有時候笨手笨手,什麼都做不好,學了很多年做飯,也只會下麵條和炒雞蛋而已,不會收拾房子,她那小窩被她搞得雜亂無章。但有時候又非常的手巧,給她一堆布,她用很短時間便能做出很多惟妙惟肖的布娃娃,甚至會自己做衣服。

和和的包總是非常大,鼓鼓囊囊。拜筱和和總是亂七八糟沒條理,找什麼東西都要翻箱倒櫃所賜,他常常有幸欣賞到和和包裡的風景,裡面有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布袋子無數個,分別裝著鑰匙,硬幣,手機,CD機,MP4,傘,紙巾,太陽鏡,化妝品,喝水的杯子,禦寒外套,甚至還有小型的布偶玩具,好像隨時都準備要出發去旅行一樣。明明亂得不成樣子,竟然還分門別類地裝著,從來不會弄錯。

鄭諧又低頭看她的腳,非常簡單式樣的帆布涼鞋,一看便知是地攤貨,不會超過三十元,但被筱和和自己縫滿了無數形狀各異的天然礦石,這樣倒算是無價品了。

換作別的女人這樣打扮,他只會暗自嘆氣外加敬而遠之。不過這些都加諸到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