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會患這種病的人大多都有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曾經受過巨大的刺激,激發出了,另一個自我。”
“別再讓她出來。”她低低地咆哮,莫林抬起頭來,“我沒有辦法。不過既然起因是受了刺激,也許再受一次嚴重的刺激,會好也說不定。”
風承遠眼也不眨地盯著她,莫林攤了攤手,“你最怕什麼?”
她還是看著,莫林搔搔頭,“好吧,當我沒問,那你最重要的東西呢?是什麼?或者,最重要的人?”
依舊沒有聲音,風承遠的雙目微微閃了一閃,輕輕地閉了一下又睜開來,有些恍惚,莫林轉過了身,沒看到這些,“好吧,也當我沒問。可你既不知道以前的事,又完全感覺不到她,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個多出來的人,並不是你?如果,她才是本尊,你該何去何從?”
“問得真好。”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林驚得立刻轉身,就見到她伸手摸著下巴,嘴角微微翹起,“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也感覺不到她,你說,到底她該走,還是我?”
“你是,風承佑?”
她動了動手腳,轉了轉脖子,“這傢伙幹了什麼,怎麼像是被人把骨頭全卸了一遍一樣?”
“她傷得很重。”莫林看著她,難怪從來沒有人懷疑那一對孿生皇女其實是同一個人,不管是表情動作眼神,怎麼看都不會是同一人。“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
“快?這事可從來沒有定論,有時候三五天,有時候個把月,有時候大半年,說不定過幾天她就回來了。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十一月月中。”
“月中?”她微微蹙了蹙眉,隨即又很快地舒展開來,“皇榜放了?”
“如果你說的是秋試的皇榜,確實放了,三日後殿試。”
風承佑在那房裡轉了一圈,微微低頭伸手撩起了一把藥材又放下來,莫林看著她的側面,她突然半抬起眼,臉頰微側,幾縷髮絲撒在頰上,帶著一點點的捲曲,唇角半勾起,眉眼還是帶著一股懶散的笑容,“你一直在幫她,想著怎麼要把我扼殺?”。
莫林怔了怔,怎麼風承遠在的時候,她沒發現這傢伙長得還真是很俊,那眼神,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水色流光,再細看去,卻覺得陰風陣陣在身後刮過。
乍眼風情萬千,帶著三分倜儻三分魅,給人不自覺的親近好感,可是真再細看,與其對著這個女人,她寧可受風承遠的臭脾氣,莫林在心內暗想,這女人,只怕真會應了那句,讓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林沒有回回答,風承佑直起了身子,“那你繼續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會走的那個,是她還是我。”
莫林搖了搖頭,“治癒的可能性很小。”
風承佑攤了攤手,“其實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知道最惱人的是什麼?”
“什麼?”
“有一次,她居然在我辦事的時候回來,回來也就回來了,竟然把一個快要洩精的男人丟在床上就走。”她嘖嘖了一聲,“我一直懷疑這傢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也許根本不行。”
“你們是同一個身體,原則上,應該是一樣的。”莫林挑了挑眉,“不過她確實對男人有些說不上來的排斥。”
“不跟你說了,回見。”風承佑放下了捲起來的袖子,出了那房間,一路離開了莫林醫館。她沒有走遠,很快就到了皇榜下放的地方,站了會,這才朝著鏡湖的方向過去。
“殿下。”甲板上的女人激動地叫了一聲。
“老八,好久不見。”風承佑躍上了畫舫,那老七和十三也從艙房裡掀簾而出,她走了進去,“怎麼,你們把這畫舫給包了?”
“買下來了。殿下,頭七已經出來了,前三要在殿試後才會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