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師傅,你和我講過些關於那些皇女的事,所以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日漸的相處,我還是這麼覺得,我相信她,雖然我沒有全都告訴她,可我真的相信她,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這種安全感,我真的相信她啊。”他像個孩子一樣低低地開始嗚咽,“為什麼,為什麼所有我相信的人都會背叛我,我一直都那麼相信她,直到那一日,親眼目睹…”
“眼見不一定為實,說是風承遠,我總是不相信。”何湛輕拍著他的背,“七個成年皇女,真正既有野心又有那個能力的,說起來也不過兩個,一個是皇帝,雖然作為一個弟子,我對她不太滿意,但作為一個君主,她確實有那個能力,也許不是仁君,也許得不了讚譽,卻也會是一個讓人千古銘記的君王。”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佑王,風承佑,你現在呆的地方,就在她的封地內。還有的其他皇女,風承遠是沒有那個心,其他則是沒有那個能力。”
沈默只是搖著頭,“我親眼所見,不只是御風殿那一幕,曾經種種蛛絲馬跡,其實都有跡可循,只是我一直忽略了。”
“那既然如此,你不為母報仇,又為何像現在這樣煩惱?”
“我不知道,我下不了手。”他擦了擦發紅的眼眶,“我當時心如死灰只想離開。”
“墨兒,看上去你還瞞了我一些事沒有講。”
“師傅?”
“比如說你和這位六皇女之間,還發生過什麼事?”
“我說了,我嫁了她。”
“你說你嫁她是形勢所迫,你的感覺呢?”
沈默抿了抿唇,何湛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像是小時候一樣,“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他微低著頭,“其實,我還是有很多事沒有想明白,離開皇城後所有的事都一點點地每晚上都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其中確實有很多事,總覺得說不上來的奇怪,她那個人,就是最最奇怪的。”
酒樓外的大街上來往行人不斷,幾個風塵僕僕的年輕華服女人騎著馬停在樓前,都翻身下了馬,其中一個抬著下巴,丟了一錠銀子給那夥計,“這些馬,好生照看著,去買最好的飼料餵飽了。”
“是不是女人都很寶貝自己的馬?”
“我就不會。”
“師傅,我說的不是讀書人,你都不會騎馬。”
“應該是吧,好馬馴服不易,通靈性的馬一旦被馴服認了主子可比人還死忠。”
“一個人會喜歡不停換馬嗎?”
“換馬,什麼換馬?馬死了換一匹?”
“不是,就是本來是騎一匹,過段時間又會換成另一匹,再過段又換成之前那匹,總之就是換來換去,而且騎其中一匹的時候就對另一匹不理不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馬一樣。”
何湛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奇怪之極的人,我還真沒見過。”
“她就是這樣子。”
“誰?”
“風承遠。”
52第一次見面?
過了飯點,酒樓裡有些空蕩蕩的,那幾個年輕的華服女人還坐著沒有走,沒多久,又來了幾個看上去互相挺熟稔的女人,一行人這才相偕離去。何湛輕輕頷首,褶皺的眼角帶著些笑容,“有點意思。”
“什麼?”沈默背對著門,正用手指一圈圈摩挲著酒杯的邊沿,回身朝那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不明所以,“師傅你認得這些人?”
“後來過來的那幾個,裡頭應該有你也認識的。”
“沒看見。”
“那就算了,我們不管這些事,怎麼樣,跟我回去看看你師爹?”
“哪一個?”沈默故意挑了挑眉,何湛笑著伸手奪了他手裡的酒杯,“小兔崽子你果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