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他名下的房產。
不過此刻拉佩卻在本貝畫廊,不只是他,莎爾娜也在這裡,她不像以前那樣做店員打扮,而是穿著華麗的長裙、披著銀狐裘皮短大衣,親熱地依偎在拉佩的身邊。
本貝畫廊還來了很多人,馬克西米·弗朗索瓦、喬治·雅克這兩位賓尼派的大佬全都到了,除此之外,還來了一個神情憂鬱、眼窩深陷,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瘦高個,這位是賓尼派三巨頭中剩下的那位——讓·保爾,至於其他名流更是數不勝數。
在畫廊的牆壁上,以往的那些繪畫被收起來,此刻掛在上面的全都是拉佩的作品,有三十餘幅之多。
拉佩獨創的畫法確實速度極快,基本上四個小時就能夠完成一幅畫,修修改改頂多也就一天的時間,而這三十多幅畫是他在一個多月內完成的。
當初拉佩在聖帕爾戈廣場上完成的那組《陽光的色彩》,已經沒資格成為今天的主角,那畢竟是練手之作,現在看起來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而這段日子拉佩的繪畫技巧越來越純熟,他對自己風格的理解也越來越透徹,所以後來的作品早已超越最初的那幾幅畫。
“完美的作品,充滿令人振奮的元素,這才是真正的自然,而不是燈光下的舞臺佈景。”讓·保爾站在一幅主題是落葉的畫前喃喃自語道,那畫面給人的感覺很蕭瑟淒涼。
不同於以往的繪畫,拉佩的畫並不注重真實,卻更能夠抒發情感,所以他畫裡面那種令人壓抑的感覺也愈發濃重許多。
“謝謝您的誇獎。”拉佩確實挺高興的,三巨頭中,他真正敬佩的只有讓·保爾。
“我不怎麼懂藝術,不過看了這些畫後,我想我應該恭喜你,你成功了。”
馬克西米·弗朗索瓦也走過來,不過他的話鋒一轉,緊接著道:“你的這些畫充滿新意,可惜不可能得到那些貴族的青睞。幸好多明尼哥很懂得邀請客人,如果他請幾個所謂的權威鑑賞家過來,從他們嘴裡吐出的恐怕是你不想聽到的話。”
馬克西米·弗朗索瓦說話直截了當,不留一點情面。
“我明白。當我向莎爾娜表示愛慕之意的時候,多明尼哥先生猶豫了一下,想必就在擔心我這個註定一生窮困潦倒的畫家養不起莎爾娜。”拉佩開著玩笑。
那兩位巨頭相視而笑。
這是玩笑,卻又不是玩笑。大多數畫家都很窮,他們和他們的作品要到死後,才會體現出應有的價值。
“我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多明尼哥走了過來。
“沒有,絕對沒有。”拉佩連忙否認道。
“是的,沒有,佩拉得正說起他的愛情經歷。”馬克西米表現得一本正經,他也不總是神情嚴肅,偶爾也會開一下玩笑。
“同時他也談到經濟問題。”讓·保爾也加入進來。
“談到經濟問題,他確實很擅長。說實話,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同時在藝術和商業上擁有如此驚人的天賦。”多明尼哥絕不吝嗇誇獎,他已經把拉佩看作是自己人,甚至是接班人。
“聽說了,現在大部分人日子都過不下去,你們卻在發財。”這一次馬克西米的口氣有些生硬。
“我們是靠自己的努力在賺錢,說實話,物價早就該控制一下。”多明尼哥壓低聲音,因為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多明尼哥和眼前馬克西米、讓倒是沒什麼可掩飾的,馬克西米和讓都比較關注平民的利益,在這一點上他們和喬治不同,而喬治代表的是大商人和富有者的利益。
多明尼哥還知道,馬克西米和讓之所以聽憑物價飛漲,沒有為此做些什麼,是因為物價飛漲讓民眾承受痛苦的同時,也在動搖王室的根基,這根弦已經到了崩斷的邊緣。
“那座跑狗場呢?”馬克西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