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樣啊!哈…哈!那還真是個嚴厲的規矩呢,不過我皮挺,挺厚的,應該能多挨幾下。”婷婷抓著頭,訕訕的笑了。林墨則頗為擔心的看了她眼,心想:這樣的人,是該留在少爺身邊的嗎?況且少爺還……林墨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連搖頭將它打散。
婷婷又開始傻笑,不過她也挺害怕明天的,她一邊傻笑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邊又忍不住的猜測明天的命運:真心希望明天可以慢點到來,希望他的父親不要太活潑有力,即使有也希望死得不要太壯烈,好歹留口氣讓我爬回家……
美人一笑思傾城(一)
冷成宇正襟坐在鋼琴前,手指流暢自得的從黑白的琴鍵上略過,留下串串扣人心絃的回鳴,或壓抑或飛揚或低沉或激烈,緩緩流淌的音符附
帶出彈者傾注的情。
“扣扣!”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冷成宇彈著琴抽空應道:“進來!”門開了,禹子鈴披著程思明的外套站在門沿,她屏聲望了會兒冷成宇
彈琴,才道:“少爺,時間到了,你該出發了。”
“恩,知道了。”冷成宇最後壓下兩個琴鍵音收了尾,翻下琴蓋,走到禹子鈴面前,略微沉吟了下道:“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恩,
醫生的醫術很高明,明天就可以拆線了。”禹子鈴淡淡的說。“拆線過後我會送你去韓國做整容手術,過去的傷痕不應該再存在你身上。”
“不用!我不要去韓國,在這裡依然可以做整容手術的,而且我本來就對整容沒多大興趣,傷口有或是沒有都一樣,它們一直都在心裡…”
禹子鈴難得的辯解了一回,她已經忍受不了這種難熬的等待,她想盡快見到他。
冷成宇疑糊的看了她會兒,最終也還是點頭應了。
他說:“一會兒你出來跟我們一起吧,總悶在房間裡對你的傷口不好。到時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婷婷就可以了。”說完冷成宇也不待禹子鈴
回應,徑直就走了。
時針準時的指向九,在大得像公園的冷成宇家的後花園裡,婷婷順利接受了照看老人的任務。應老人的特殊要求,婷婷正努力的爬著樹,準
備去摘一顆活了最少一百年的古櫻花樹頂那枝開滿粉櫻花的枝。
頭上是抓不到支撐點的光乾乾的樹體,底下是老人不斷吹響的衝鋒號:“向右邊移一點,那裡有個縫兒可以當踏點。呀!你怎麼不往上爬,
都踩過了再挪回來點,你倒是快啊!太陽都快把花曬死了,你是不是不願意幫我的嗎?認為理一個醜糟糟的臭老頭很無聊?你不樂意是不是?
哎…我就知道我不受你們年輕小女孩兒的待見,你們啊…都被那些長得花裡胡哨的滿嘴跟抹了蜜,不管有沒有隻知說好話哄你們小女孩的花花
公子迷去了…想我年輕時,那像現在的人哦,見一個就愛一個的。
我們那時連牽手都要偷偷摸摸的呢,可現在呢一到這晚上啊,整堆整堆的往外住,不知做了多少風流事兒哦…哎,我怎麼就沒這福氣呢,難
道老人真的就沒有戀愛權嗎?老人就不可以活在當下嗎?難道我這後半輩子就收不到來自年輕女孩的邀約,永遠只能跟些半老徐娘,聊聊她們
無聊的人生,只能推著輪子孤獨的看日落嗎?哎…這是命了哦,本來我還期待著今天能見到個美麗年輕的女孩兒,卻不曾想竟會是個連奶氣都
沒斷的黃毛小丫頭。
哎…可惜!可惜!可惜啊!!”老人一臉遺憾的唸叨完,往四下瞟眼卻依舊是毫無所獲,依舊沒有美人過來邀約。他無聊的支起手肘搭在扶
手上,手掌撐著臉,身體微前傾,抬眼衝樹上的婷婷喊道:“行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下來吧!也別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