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一道驚雷從莫邪徵東腦海中劃過,全身劇烈顫了下死死盯著高飛的眼睛,沉聲說道:“你是高飛,我是莫邪徵東,這兒是地下樓蘭古城。”
高飛眼中迷茫神色越發濃厚:“我是高飛我的名字叫高飛”
莫邪徵東把高飛的右手,放在自己凝脂般的臉頰上,柔聲說:“高飛,別和我開玩笑了好吧我知道你後腦中了手蕾的彈片,有可能會傷到腦部神經,影響你的記憶力。可我已經給你試過脈了,你脈象中一片清明,沒有任何堵塞的現象我知道,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只是想嚇我一下,對吧”
高飛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驚恐,直愣愣的望著莫邪徵東,就在她眼神越來越凝重,忍不住伸手要擦拭他臉頰時,他忽然笑了,就像冬日清晨的陽光那樣,帶著淡淡的溫暖:“呵呵,我就是想嚇唬你一下的,我當然知道我叫高飛。”
莫邪徵東愣了下,隨即長長的鬆了口氣:“我就說你是故意的,剛才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真失憶了呢。不過就算真失憶了也不要緊,等你身體養好後,我隨時都能讓你恢復過來。”
高飛還想再說什麼,莫邪徵東左手卻覆在了他雙眼上,柔聲說:“駙馬,你剛醒來,體力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再睡會兒吧,我就在你身邊守著你,乖,閉眼,睡會兒。”
莫邪徵東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柔和,讓高飛真有了種躺在夏日沙灘上的感覺,睏意徐徐壓了上來,很快就沉沉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感受到高飛的脈絡平穩後,莫邪徵東才鬆開他的手,替他蓋了蓋身上的毛毯,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寢宮。
寢宮門口,樓蘭古城通天神殿中的大祭司拓拔千鈞,就站在走廊中。
根據樓蘭王室、通天神殿的列代祖制,樓蘭王和大祭司是不許有如此頻繁交往的,而且他們各司其職,除了在名譽上的區別外,樓蘭王也沒資格命令大祭司做這做那的。
但自從莫邪徵東發誓要找到改變樓蘭王室的短命、近親結婚的基因後,拓拔千鈞給予了最大的支援:他也不希望列代樓蘭王的悲慘命運延續下去,尤其是在安歸經時隔七百多年再次出世後。
七百多年中,地下樓蘭古城已經歷經了七十代樓蘭王,每一代樓蘭王在位時間只有短短十年,今年三十多歲的拓拔千鈞,就親眼目睹了兩位樓蘭王英年早逝。
他想用他樓蘭大祭司的身份和本事,協助這一代樓蘭王,向她們的悲慘命運發起一次挑戰,白死而不悔。
所以拓拔千鈞在樓蘭王抱著重傷的高飛返回地下樓蘭後,才放棄了他大祭司尊貴的身份,甘心當一個隨時奉詔行事的下人,希望能對她有所幫助。
“殿下,命令已經傳下去了。”
看到莫邪徵東走出寢宮後,拓拔千鈞微微躬身啟稟道。
“拓跋先生費心了。請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樓蘭王雙手放在左側腰間,微微行了個類似於萬福的蹲禮,隨即快步走向了樓梯。
在此之前,樓蘭王稱呼拓拔千鈞是大祭司,現在卻稱呼他為先生,就是因為莫邪徵東在把高飛救回地下樓蘭後,他給予了最大的幫助,才協助她挽救了高飛。
地下樓蘭的大祭司,有著不輸給樓蘭王的醫術,還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巫醫術。
拓拔千鈞跟隨莫邪徵東,一路快行來到了大殿之上。
樓蘭王坐在龍椅中,抬手請大祭司盤腿坐在左邊的地毯上,憂心忡忡的說:“拓跋先生,首先感謝你幫我救回了駙馬,只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失憶了。”
莫邪徵東把拓拔千鈞走後,和高飛的那番對話詳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