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捆,一群也是捆
既然如此,那就全捆了!”
苟尤權偷摸竄進叢林,斬堪出鞘!
“鋮!”
這一刀雖然是偷襲,卻充滿了堂堂正正的霸氣刀意。
刀光璀璨,
在黑暗中猶如忽然炸開的明月!
那道人影猝然遠遁,就像一道飄揚的竹葉。
只是狗哥鎮魔刀一出,倉促間她哪裡能躲過去,被一刀劈飛。
撞在大樹上昏死過去
打完收工。
苟尤權跳過去又梆梆給了先倒下的兩人幾拳,確認他們昏死過去,一手一個扛著向破廟走去。
將幾人捆好。
苟尤權坐在火堆前等候著。
忽明忽暗的篝火,把他佈滿鬍鬚的臉映襯得有些恐怖!
“你是誰?”
不多時,那青衫女子幽幽轉醒。
隔著火光看到滿臉鬍鬚的苟尤權時,眼角不可自抑地跳了一下。
“我問,你答!”
苟尤權杵著斬堪,兇狠問道:“你老實交代,今天御劍宗,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那青衫女子嘴角微抽。
目光幽幽看向苟尤權,驀然笑了起來:“有,而且有很多
在下柳媚兒,如果‘屠夫’只是想知道今天御劍宗發生的事。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你認識我?”
苟尤權仔細端詳柳媚兒,確認自己沒見過她,悶聲道:“聽說過我的英名?”
“當然”
柳媚兒幽幽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老闆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青樓所屬,
又有誰不認識?”
“你是知安老弟的人?”
苟尤權蹙眉看著柳媚兒,有些不信。
在他印象裡,知安老弟不過是個古道熱腸的青樓老闆罷了。
資質百年難遇,
修為都還沒到先天境。
按理不該和江湖中人有太多交集,更不會有這種御氣境的下屬才是!
“我是柳先生的弟子,先前使的,是拈花刀法!”
柳媚兒幽幽道:“你或許不知道,如今整個大唐境內。
有勾欄的地方,便有老闆的人!
哪怕或許暫時還不是。
但遲早會是的!”
“原來是柳先生的弟子,難怪那片竹葉意境非凡!”
柳媚兒說出拈花刀法,苟尤權立刻信了九分。
畢竟世人都知道柳七在勾欄女子們心中的地位,
說是敬若神明也不為過。
把柳媚兒的繩索解開,苟尤權尷尬道:“嗐,你是知安老弟的人不早說?
捆錯人了都!”
“你倒是給我說的機會啊!”
柳媚兒白了他一眼。
心想這廝生的濃眉大眼,刀法也堂堂正正,行事卻鬼鬼祟祟
先前要不是反應過來。
恐怕現在都沒機會坐著說話了。
翌日清晨。
琅琊城門處,
一男一女扛著兩個麻袋進了城!
男人長得凶神惡煞,臉上鬍鬚像密密麻麻的鋼針,女人則語笑嫣然,眼波流轉間如同勾魂兒的使者。
兩人剛現身,
立刻就吸引了巡城戍衛懷疑的目光。
畢竟這個組合太過另類,加上他們肩上正不停蠕動的麻袋,讓人不懷疑都難!
一個剛上任的小隊長邁步上前。
意氣風發擺了擺腰間的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