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陳知安揮手讓許老賊儘管去。
這丹藥並沒有他吹噓的那麼逆天,也不叫什麼九轉大還丹,而是叫小聖丹。
活死人不可能,但生白骨卻是真的,是他在姬聖主那裡繼承的遺產。
如果不是李承安看起來傷勢的確很重,一副隨時可能要吃席的模樣,他都不捨得給。
除了李承安這一枚。
他還給了陳知命和陳阿蠻一人一枚。
如今手裡只剩下三枚了,準備留著保命用。
丹藥入腹不久,李承安身上便開始有純粹精華在泛濫,如瓷器般破碎的肉身也逐漸被修補滋養,枯竭的氣海更是轉瞬之間被填滿。
陳知安看著盤膝而坐的李承安,感受著他身上如大霧蒸騰的元氣,嘴角微抽。
這狗賊,竟偷偷摸摸躋身了通玄境後期
比他藏的還深。
聖級精血蘊含了聖人的道則與生命力,只一滴就足以碾殺聖級以下的存在。
姬氏以聖血輔以聖級神藥煉成小聖丹,藥效驚人,如果拿出去賣恐怕就算是大宗師也要搶得頭破血流。
等許老賊備好皇帝出行的儀仗時,李承安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兩人登上輦駕。
在披甲執銳的金吾衛拱衛下向帝師府走去。
其實真要說起來。
無論是陳知安還是李承安,和秦魏先都沒太深的交情。
在陳知安和秦魏先並排坐小板凳那段歲月,他們勾心鬥角,不止一次想要弄死彼此。
也就是後來陳知安意識到武德也要對付世家,才和秦魏先密謀,掀起了那場人頭滾滾的流血事件。
而那時候。
他們也只是把彼此當成了殺人的刀。
甚至昨日陳知安入帝師府,就是去殺秦魏先的
可他們敬佩這個倔強的老頭。
秦魏先執掌天下兵馬,武德自囚太極殿十八年,幾乎算是他權勢巔峰的十八年,可是他沒借機坐大,而是牢牢扶持著大廈將傾的大唐。
更背刺了世家做了領路黨和砍頭人。
於這天下有功,於大唐百姓有功
……
“知安,秦公忽然撒手去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要不你來坐?”
李承安和陳知安並肩坐在輦駕內的龍椅上,看著優哉遊哉的陳知安,心底酸的不行。
他要把陳知安綁在朝堂上。
不然看著這狗賊整日在青樓紅袖添香自在逍遙,自己卻要在皇宮坐蠟,心裡不平衡
“不可能,這事沒得商量。
小爺扛著腦袋為你把天下都打了下來,現在該我享受享受了。”
陳知安斬金截鐵拒絕。
他可以偶爾去坐小板凳,但想把他綁在兩儀殿是不可能的。
如今天下安定,正是蘇如大展腳拳的時候。
他腦子裡的很多想法,在這幾年和蘇如的密謀中早就潛移默化地傳遞了過去。
蘇如當了三百多年左相,對大唐的弊端一清二楚。
比陳知安更清楚怎樣做才會對天下更好
就像他給蘇如說的那樣,接下來殺人放火、修橋鋪路,在青樓紅袖添香、勾欄聽曲不是更舒坦?
如果無聊,再去聖墟看看幾座天下的妖孽們。
樂得逍遙,自由自在。
哪裡還會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