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
可憐的漢斯有口難言,他的委屈都必須藏起來,他心裡苦。
不過最終他付出去了四十法郎,照片上的素素沒搞清楚狀況,有點傻傻的,在海因茨眼裡比她優雅的時候更加可愛。
在這個沉悶的夏夜,巴黎的年輕男女們在塞納河畔舉行舞會,形式非常自由,對舞蹈和穿著都沒有限制。
素素在下課後被維奧拉拽到人群中參加舞會,維奧拉和穿著軍裝英俊非凡的赫爾曼在舞池中央盡情舞蹈,維奧拉一襲紅裙,理所應當地成為焦點,但總免不了身邊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大多是表子,法國的恥辱,不要臉的妓女之類的唾罵。
素素低著頭,慢慢退到人群外面,突然間她被一名“素未謀面”的男士托住後腰,將她帶到舞池中央。
男士帶著貝雷帽,穿著老舊的棕色格子外套,一身青年學生或者藍領工人的打扮。
他的帽簷壓得很低,用他性感低沉的聲音說:“親愛的,賞臉跳支舞嗎?”
Chapter21
棕色的帽簷下面,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像個玩世不恭的小少爺,穿著平民的服裝假裝貧窮。
素素被他帶著不斷旋轉、舞蹈,在歡笑聲中他抱著她不停轉圈,最後在音樂停止的那一刻他吻上她美妙的紅潤的嘴唇,肆無忌憚地在人群中宣洩著他的快樂。
身後的赫爾曼彷彿認出他來,正皺著眉往前走,他壓一壓帽簷說:“快跑!”
下一刻就拉著素素穿過人群向寂靜的街尾跑去。
樂隊已經開始演奏下一個曲目,歡笑聲離他們很遠,海因茨找到一塊陰暗角落緊緊抱著她,他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凝望著她,“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愛你,親愛的,我被你勾走了魂魄,我為你患上了失心瘋,我絕不能失去你——”
素素紅著臉,踮起腳,親吻他略顯蒼白的嘴唇。
她的主動令他瘋狂,他們在小巷中忘情擁吻,她屬於他,他也屬於她,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好的了。
是的,絕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好。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個熱情的瘋狂的吻居然是由海因茨喊停。
他捧著她的臉,喘著氣說:“聽著寶貝,你得適當阻止,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會幹出點什麼瘋狂的事。”
素素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漆黑閃亮的眼睛望著她,在這個目光當中,他們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別害怕,我會回來的,很快。”
她靠在他肩上,靜靜地等心跳平復。
“願上帝保佑你。”她輕聲說。
“會的,上帝保佑德意志。”
素素託中餐館老闆年做了件夾棉背心,天冷的時候正好穿在軍裝外套裡頭。
不過這件可憐的小棉衣遭遇到了海因茨無情的嘲笑,“真醜,要是被赫爾曼那群傢伙發現,我一定會被狠狠羞辱。”
“帶著,藏在行李箱最底層,隨身帶著。不然我去給漢斯,讓他幫你保管。”
她做事就是這樣,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海因茨認為,素素的溫柔只是表象,他的身體裡住著一頭兇惡的母獅子,在你不服從的時候,隨時準備咬你一口。
當然,這話不能讓素素聽見,他得在心裡悄悄說。
“好吧,既然這樣,我會好好保管的,就當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他看著素素皺起的眉頭,非常識時務地加上,“非常特別,難能可貴。”幾個形容詞。
一九四一年六月十八日,斯大林再次駁回了關於德軍不久即將入侵的警告。傳送警告的間諜在德國空軍中擁有高階軍銜。斯大林大罵道:“告訴你的‘線人’,操他媽的。”
海因茨接到命令,第三集團軍全軍向烏克蘭方向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