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1871年初,普法戰爭持續焦灼,抗議向普魯士人投降計劃的民眾與政府衝突,左翼分子燒燬了整棟大樓。
法蘭西與普魯士的恩怨情仇,完美地終結在1940年6月22日。
“海因茨,路德上校在徵詢你的意見。”
他在一群老兵的爭論不休下發了會兒呆,一連兩週的作戰訓練讓他精疲力竭,還要抽空關注第五區抵抗分子的抓捕行動,是時候去寬容所逍遙一回。
可怕,漢斯又要說,寬容所不適合高貴的少校先生。
他在戰壕裡渾身長滿蝨子的時候,可跟高貴兩個字沾不上邊。
“好的鄧尼茨上校,我認為西線駐防非常好,值得為此慶祝一番。”一旦戰爭結束,男人的軟弱隨即引發女人的噩夢。德軍雖然軍紀嚴明,但總不好把士兵管得太死,總之戰後駐防期間,時不時有一些不太體面的事情發生,但這是弱者理應付出的代價,他不明白有什麼可爭執。
鄧尼茨冰冷的臉終於有了片刻鬆緩,他的性格就像是阿爾卑斯山山上終年不化的堅冰,實在難以對付。
“‘海獅’正在英吉利海峽作戰,第16、18集團軍、第四裝甲集團軍全體東線集結,作為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將領,你們就是用爛酒鬼和強姦犯來回應偉大元首的號召?”不用想,回回在會議上討人厭的,一定是黨衛隊區隊長德洛斯奇。這個殘忍的殫盡竭力的殺人狂、帝國絞肉機正準備在巴黎實行新一輪的抓捕。哦,可憐的猶太雜種。海因茨看著德洛斯奇瘦得內凹的腮幫子,為那幫貪婪的吸血鬼哀悼。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十隻裝“非那斯”香菸,撥開他的子彈打火機,正準備點菸。
鄧尼茨冰冷的目光掃過來,他含在嘴裡的香菸動了動,懊惱而又頹喪地摘下來,連同香菸盒與打火機一道摔在桌上。
卡爾尤斯,那個醉生夢死的酒鬼,猛地站起來與德洛斯奇叫板,“難道我們計程車兵在前線浴血奮戰,假期還要一刻不停的操練,因為一杯酒、一次失態就遭到處決,把法國的博內瓦白葡萄酒和巴黎女郎都留給黨衛軍嗎?”
原來侮辱少女僅僅只是一次酒後失態。
他的煙癮犯了,頎長的手指無聊地轉著煙盒,戰爭結束的日子就是如此乏味。他需要酒精、性和槍械…………哦,可惡的鄧尼茨,總是老婆子一樣愛管閒事。
會議在卡爾尤斯與德洛斯奇的爭吵中結束,如果不是奧托攔著,卡爾尤斯幾乎就要衝上去用拳頭教訓這個極端惹人厭的黨衛軍頭頭。
他敢打賭,如果給卡爾尤斯一瓶酒一柄槍,他一定會立刻朝著德洛斯奇的腦袋扣動扳機。
會議正式結束,大門開啟,士官一個個往外走。他在的內心在歡呼,終於可以喘口氣,在走廊拐角抽一根土耳其“非納斯”。
他彎腰低頭,在太陽王路易十四的畫像下吞雲吐霧。面前是幽藍的煙霧,背後是市政廳金光閃閃的裝潢,少校英俊的臉孔與周遭的高貴典雅融雜在一起,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嘿,原來你躲在這兒。”奧托從背後拍他肩膀,勾住他,“躲在走廊抽菸有什麼意思?晚上我們去喝酒。”
“無聊。”
“別挑剔海因茨,這跟在波蘭比起來簡直是天堂。”奧托搭著他的肩,幾乎是半拖著往外走,“別聽德洛斯奇那個討厭鬼胡說,休假當然要盡情狂歡,先去吃‘悶燒公雞’,再去俱樂部打牌,你沒聽說嗎?巴黎的姑娘仰慕德國軍官,就連卡爾尤斯都能豔遇不斷。”
“巴黎女郎?”
“沒錯,巴黎女郎。你看……”他們並肩走出市政廳大樓,走在冬天軟弱無力的太陽底下,“美好的法國,美好的巴黎。”
“我需要波爾多紅酒和干邑白蘭地。”海因茨夾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