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聖旨下來,我們得要滿門抄斬!嘿嘿嘿,我操他個蔡元長!”
淒涼王聽到前段,已義憤填膺,聽到後來,已不可忍耐,但到了末一句,不禁問道:“這事有跟蔡京有關麼?”
舒無戲忿忿地道:“這些狗官禍國殃民,哪一個不是依仗蔡京權勢胡作非為!這些狗官官官相衛,官官相猥,結果到頭來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一旦眾怒難犯,我看他們得是棺棺相慰的下場了!不過,江南之亂倒不是他直接掀起來的,而是朱勔、王黼,在那兒魚肉百民,強佔民資,鬧得太山了。百姓就是這樣,欺的壓的,能活命的都吞得下去,但只見你富我貴,你逸我勞,我是賣兒鬻女,你竊國當權,最後還連活命的權利都沒有了,那不反也是不可以的,逼人於絕嘛!狗日媽那個巴子的!我罵人名,是因為憎恨那人,每罵一句,他人名嵌進去就是了,為的是瀉一口鳥氣!不一定這一件事就是那人作的,這話題說的就是某人!純為洩忿,你別管我!“
淒涼王微笑道:“君無戲言?果然豪氣,名不虛傳!卻你們怎麼能及時趕回來這兒呢?”
“仗,”諸葛先生道:“已打完了。”
淒涼王本想問他那一場的結果,看見諸葛那掏了心剖了肺但猶強撐著的神情,忽然覺得什麼都不必問,也不該再問了。
他不問,郭九誠就代他問。
——高人身邊,總是會有些能幹的人,替他問他不問的卻想知道的,為他答他不答的但一定要回答的。
這也許就是“高人”與一般人不同之處吧?
“將軍百戰聲名裂。可是,我們都以為你人在江南。”郭九誠道:“今日蔡家要滅一點堂,原來也是乘此之便,趁火打劫。”
諸葛先生忍不住流露出一種悲酸的神色來,“本來戰火剛?許多民心仍須平定安撫,我不說趕著回來。幸好,大師兄人在那兒,他和他的徒弟都在穩住大局,只好偏勞他費心了。”
諸葛正我的“大師兄”,當然就是懶殘大師。
——懶殘大師的“徒弟”,當然就是“七大寇”中的領袖:沈虎禪!
大石公忽然道:“那都是因為我。”
郭九誠看了大石公一眼,又再看一眼,臉色依然兇狠,但愈反映出眼中無盡的同情:“我聽說你為對抗為侵,動過手,但給張懷素的同門師兄弟暗算了一道‘馬甲沉戟貼’,這毒力很厲害,看來你還消解不了。”
大石公灑然道:“我是中毒了,但還了對方一道,他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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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九誠一字一句地道:“自在神君大石公,後發制人料機先,當然不好對付。”
大石公道:“我是受了這個傷,中了這個毒,便知道了兩件事:一,就憑我,還保不住一點堂。二,看來蔡家的人和與他們聯結的勢力,這回是非要滅一點堂不可。所以我便離去飛報諸葛先生。”
淒涼王也深深注視他,道:“這一來一回,加上你身中毒力未消,也真不容易啊,”
諸葛先生道:“也幸得大石公飛報,我才能星夜潛返。”
多指頭陀忽插上了一口:“那麼說,上令你即凋去江南施援,那是子虛烏有的事了?”
“他奶奶的,”這次是舒無戲先放了個響屁,才代答:“有人矯詔把諸葛和我們調去江南鎮壓良民,那是別有居心,也千真萬確的。大石來的卻是將計就計,打著假衝殺令行的是回馬將軍令,你奶奶個朱勔!”
說著,又“砰“地放了個屁,一面還喃喃自語的說:
“得罪得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
“後會有期”雷老總問:‘所以你們三人已一早潛回來了?”
“不是。”大石公道:“我們才剛到,要不然,也不會讓小商、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