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我老早就知道阿思和衛臻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照片群發出去,讓大家來猜猜他們的事兒。”宋紫君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她又說:“阿思和許欣容哪一個會傷得比較嚴重,你心裡不會不清楚吧,只有兩天時間給你考慮,別太猶豫,我可是急性子。”

天邊響起一個悶雷。我拖著腳步回到家裡,無精打采地躺到床上。事情竟然落到這個地步,我不能保全她們兩個,那麼就把傷害降到最低。人真是一種可怕的動物。我以為只要躲在自己的象牙塔裡,就不會受到傷害,事實卻不然,真不敢相信要我親手傷害身邊的好朋友。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宋紫君不直接用相片去威脅阿思呢?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長跑比賽那天,我照宋紫君說的,把粉末倒進礦泉水裡。心裡害怕得很,負罪感在胸口擴散。握著兩瓶牌子不同的礦泉水,忐忑不安的等待欣容換好衣服出來。手心一直冒汗。

忽然陳大偉出現在我面前,他一把抽走了那瓶加了料的礦泉水,擰開迫不及待地灌了半瓶。

“真口渴啊,我喝了你不介意吧?”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開始害怕,害怕他知道我對欣容下藥。

這時欣容出來了,我接過她的衣服,把另一瓶水遞給她,她喝了一口就還給我。一旁的陳大偉沒站多久就捂著肚子跑開了。真想告訴他,那是加了瀉藥的水,對不起了。本來想笑,可是轉而想到,若欣容沒事,那宋紫君不就會把阿思和衛臻的照片公諸於世,到時候該怎麼收場啊。我簡直不敢再想。

可是後來令我吃驚的是,欣容在最後兩圈時暈倒了。我遠遠看到阿思和幾個男生衝進跑道去扶她。我抱著欣容的衣服往醫務室跑。推門進去就看到陳大偉半躺半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我對他感到抱歉,還好今天他不用比賽,不然我會被三班的同學拖出去群毆。

欣容足足躺了一個小時才醒過來。阿思坐在旁邊,沒有說過話,臉色很難看。我靠在牆邊,抱著衣服的手已經出了很多汗。廣播裡傳來長跑的獲獎班級,音樂還在播放,耳朵裡一片吵雜混亂。

校運會結束幾天後,欣容開始不理我,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我明明就沒把加藥的水給她喝。我解釋不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宋紫君信守承諾把阿思和衛臻的相片刪掉。可我相信她一定在別的地方有備份。以她那種人格,誰知道她偷拍了多少張那樣的照片。

當我看完那段影片,心中對宋紫君生出一股恨意,她根本就是存心挑撥離間我們。喉嚨被什麼堵住似的。欣容說完那段話,逃離似的跑開了。頂樓的風把我吹得頭暈。

差點倒下去的時候,陳大偉扶住了我。原來他一早就躲在頂樓,目睹了一切。

“你為什麼不解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我蹲坐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他。當然提到阿思的照片時我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沒有刨根問底。

“你不要太擔心,我會幫你的。”陳大偉拍拍我的肩膀。

“對不起,害了你。”

“我沒事啊。”陳大偉笑了,眼睛變成一條細小的線。有人說單眼皮男生很痴情很專一,陳大偉一直默默地喜歡欣容,可惜,他們卻不能在一起。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雖然欣容和我絕交了,但阿思和我的關係依舊。她就這樣不尷不尬夾在中間。

週末剛出去時,天空很藍,有卷積雲,分散在邊際的地方,很好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天邊的白雲散盡剩下愈來愈灰的天空。遇見雲梓天,有點意外。他一個人提著外賣。沒有說話,對視一眼,他似乎想起什麼。

“是你做的嗎那件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