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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對手。儘管如此學習緊張,但我們都依然每天放學後去看欣容打球。

欣容有段時間很不開心的樣子,鍾煥文和她越來越好,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交往了。

那天腳上的傷口很癢又有些刺痛,課間的時候,小鶯陪我去醫務室,在門口聽到裡面有人在談話,提到“許欣容”三個字。我和小鶯躲到窗邊往裡窺探,是鍾煥文和宋紫君。

她說:“你能不能快點兒搞掂許欣容,你追女生的速度還真慢。”

他說:“快追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當然不容易啊。”

她說:“我就是要拆散他們啊,你最好快點!”

我推門進去質問他們時,小鶯阻止我,她把藏在口袋裡的手機舉給我看,上面顯示著,正在錄音。

許欣容

梳頭髮的時候,黑色橡皮筋啪的一聲斷了,彈得手指生疼。試圖把它在繞幾圈,繃得太緊,硬生生斷了。就像繃得太久的心,忽然崩潰了,疼痛得一塌糊塗。

搬來這間破敗逼仄的屋子快一個月了。每個週末晚上,我都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回學校,星期五一到,再也不期待回家,反而在學校裡待很久,又或者在街上晃到入夜了,才不得不走過那些陌生的街巷,找到那間位於陰暗角落裡的家。那個所謂的家,已經沒有溫暖的感覺,更像一見破敗低廉的旅館,甚至連旅館都比不上。

兩個小房間,廳堂一角是廚房,沒有陽臺,衛生間小得站一個人都覺得擠。空氣裡飄散著潮溼的黴味,拿著空氣清新劑四處噴,太多了,嗆得我猛打噴嚏。房間有一個很高的小窗,在床尾那頭,掛上厚厚的窗簾,連陽光都進不來。

雖然知道可能會搬家,可是母親這樣突然就行動,甚至搬了家也不知會我一聲,讓我傻傻回到舊居,卻發現自己家門打不開了,還要一個外人來告訴我。是上輩子過得太奢侈還是怎樣,生活真諷刺啊。

還好不是一無所有。那晚我看到的,只是表面,雲梓天只是載著扭傷腳的小鶯去包紮傷口。我相信他們的關係只是單純的舊同學和朋友而已。身心俱疲,不想再去責怪誰懷疑誰了。

接連幾天的綿綿春雨,感覺自己快要發黴或長出蘑菇來了。不用訓練的日子,早早回到宿舍待著。很不幸的,無亂是分了班還是宿舍重新編排,始終避免不了和宋紫君一起,真是孽緣。也不知為何,她老是咬著我不放,和我作對她就那麼開心麼?

一個人的一生,真的會經歷許許多多讓自己難受不堪的事情,只有生活過的人才會嚐到這人世間的各種各樣的滋味。努力地想把自己變得堅強,希望有一天真的成為足夠強大的人,足夠冷靜足夠從容鎮定去抵擋那些諷刺、不屑、憎恨、侮辱甚至陷害。也許到那個時候,活著會快樂而自在到極點。

天空放晴的那天我和雲梓天去約會,在阿三遇到小鶯和阿思,四個人坐在一起吃東,聊天。阿思較之前有點兒不同,她不再害羞不敢說話,她還約我們去看電影。可是沒過幾天就出事了。她從樓梯上摔下來,昏迷不醒。整整兩個星期躺在醫院不省人事。聽說出事的時候除了小鶯,衛臻也在現場。我真懷疑是他把阿思推下去的。她還在昏迷的時候我和小鶯去醫院看過她。手腳和頭都纏了繃帶,氧氣罩裡蒙著一層霧氣,證明她還呼吸著。就只能看著她,躺在那兒,什麼也做不了。那時我想,她會不會像電視劇裡的主人公那樣永遠睡不醒,又或者醒來了卻失憶了。

“萬一阿思醒來後忘記我們,怎麼辦?”我傻傻的問小鶯。

小鶯說:“不會的。”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阿思醒了,沒有失憶。收到阿思表姐的簡訊時,正在上課。把簡訊內容轉發給小鶯,她回:我也收到簡訊,放學去看她。於是整天的課都坐如針毯,沒能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