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釀成大禍!”
盧象升狠狠的瞪著鄧玘,厲聲喝道:“狡辯!”
其聲音大若洪鐘,直震得鄧玘的耳朵嗡嗡作響,鄧玘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末將的確不知,還望大人明辨!”
盧象升冷笑道:“荊州弓兵的新募之兵南下透過你的防區,有沒有關防碟文?”
鄧玘眉頭一皺,辯解道:“末將未見過!”
盧象升大怒,喝道:“好你個鄧玘!圍攻新募之兵的命令是是誰下的?”
鄧玘囁嚅道:“是末將下的,末將未看到關防,以為是亂民,便下令攻擊。”
盧象升緊盯著鄧玘,眼神似乎想把他殺死,心裡卻如翻江倒海,良久,方把目光轉向林純鴻,喝問道:“你有何話可說?”
林純鴻見盧象升不追究鄧玘未見關防之事,心下了然:看來盧象升準備息事寧人,認同了鄧玘拿部將頂罪的企圖,當即言道:“末將見鄧總兵公然攻打官兵,以為鄧總兵已經造反,怕事態不可收拾,便揮軍北上,以救朝廷之急!”
盧象升冷笑道:“朝廷,你心裡還有朝廷?快住口,本道聽了都為你感到羞愧!”
林純鴻俯首道:“末將殫思竭慮,連月來幾乎天天大戰,賴聖上洪福,四戰連勝。官莊一戰,末將以不到五千的兵力搶攻官莊,幾入絕境,幸好救出了張參將的白桿兵。這些都賴荊州弓兵拼命廝殺,不計個人xìng命,方才有此戰績。將士們於朝廷有大功,卻遭到無端攻擊,末將萬萬不能容忍!”
此話讓侍立一旁的鄧玘臉sè大變,漲得通紅。
盧象升的臉sè稍稍好了點,說道:“你的功勞本道都知道,遭到友軍攻擊,也確實無法容忍。剛才鄧總兵已經說過了,乃部將行事不力之故。但是你無軍令就擅自調兵,該當何罪!”
林純鴻道:“末將被氣昏了頭,一時糊塗,還請大人責罰!”
盧象升冷笑道:“本道哪有資格責罰你?這裡所有發生的事情,本道都會據實上報給朝廷,你們就等著朝廷的處罰吧!”
頓了頓,盧象升繼續說道:“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別欺朝中無人,你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朝廷諸公就看不透?要是你們兩個膽敢繼續鬧事,本道就是不要烏紗帽,也要斬下你們的頭顱!”
兩人唯唯諾諾,相繼告辭而去。
盧象升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極為煩惱。鄧玘這人不說也罷,盧象升早就對其不滿,恨不得馬上將其抓起來斬首,以明正*法典。這次放鄧玘一碼,也是出於為朝廷保留一支可戰之兵考慮,畢竟鄧玘的川兵地域xìng特別強,真把鄧玘逼入死角,保不準這傢伙就會兵變,將京畿攪得一塌糊塗。
至於林純鴻,在擅自進兵之前,他非常看好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並且詳細的琢磨過林純鴻四個戰例,覺得這個傢伙雖然有搶功的嫌疑,但勇於任事,對戰事舉重若輕。
經歷了這次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林純鴻這個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傢伙一定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慣於興風作浪。
哎,如果將荊州兵置於自己麾下就好了,盧象升對自己有相當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夠駕馭林純鴻。
盧象升估計,這事上報朝廷之後,朝廷最終也會雷聲大雨點小,罰俸或者降品級完事,畢竟朝廷還指望著這些戰將去剿滅匪寇。盧象升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鄧玘和林純鴻想出的這個試探之策的確不錯,透過這事,可以明確的看出朝廷的風向和動態,決定自己今後如何動作。盧象升也想借機看看換了內閣首輔的朝廷接下來到底如何動作。
出於對朝廷的忠心,盧象升強行安撫住林純鴻和鄧玘。事實上,林純鴻一rì前行不過二三十里,等待他前往處理的心思昭然若揭。盧象升不介意自己被林純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