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了嗎?”
湛一凡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站起來,看了眼手錶淡淡道:“還好,沒有一個小時。既然都來了,走吧。”
隱立即起身並帶上行李,一羽走過來牽著薄荷的手,薄荷輕輕的握住一羽的小手,再看依然一臉陰鬱的醇兒忍不住關係的問:“沒事吧?要是實在不想回去,我可以給老舅說……”
“爺爺的生日我當要回去啦。”醇兒立即笑道,只是笑得有些勉強罷了。
“醇兒。我可從未見過你這樣,你是真的有事。”薄荷頓住腳步,她原本並不想管醇兒的事,但是醇兒看起來真的非常不好,從星期天海洋館歸來便似乎一直是這個樣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姑我……”醇兒心裡的確是有事,這幾天她沒有怎麼睡好也沒有怎麼吃好,總是不停的回想李泊亞最後看自己時的眼神,還有他離去時消失在人群裡的背影……總是困擾著她。
薄荷期待的看著醇兒,醇兒卻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道:“真的沒事啦,就是前段時間和你所說的那個人販子案子,這幾天真的是累極了又沒有什麼結果才這樣。”
薄荷盯了醇兒幾秒才移開自己的眼睛淡淡道:“案子雖然重要,但是身體也同樣很重要。”
“嗯,小姑我知道。”醇兒淡淡一笑,想起那個案子重重一個嘆息,“只是覺得那個孩子很可憐。小姑你不知道那是多可愛的一個孩子。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媽媽生病了,她自己一個人也不上學就每天在家裡照顧她媽媽,收廢品,或者靠別人的救濟而生活,每天做飯煎熬,還自己拿著鄰居的姐姐送的課本學習呢。這麼乖的孩子,那些人販子也忍心嗎?簡直是畜生!現在她媽媽在醫院病危,就是因為擔心她。”
薄荷聽得心疼,也許是現在在照顧一羽所以特別的關注孩子的問題。
“那她父親呢?”
醇兒嗤之一哼:“那個禽獸父親嗎?她媽媽當年是未婚生她,他爸爸不肯擔責任就跑了,她媽媽才回到村子的,就是因為堅持想要生下她所以落下了一身的病根。雖然村裡的人都經常照顧她,但畢竟不是親近的人也不是家人,而她媽媽本來就是個孤兒,根本沒有親戚。兩年前得了癌症,能拖到今天已經實在是……”醇兒似乎說不下去了,聲音裡還帶著淡淡的哽塞,她總是想起這個案子,想起這個小姑娘就覺得自己的事真的是非常的微不足道,也想起自己的童年,可真是幸福啊。
薄荷知道,社會福利永遠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總是會忽略掉很多的社會弱者,而人情冷暖也只有自知。
“哦,對了,我這還有照片呢。那個小姑娘和她媽媽的,都已經發布新聞了,我再給你看一眼啊……”醇兒吸著鼻子開啟手機的相簿,開啟圖片遞給薄荷。
薄荷接過來一看,最先看到的是那個骨瘦如材形容枯槁的母親,雖然臉色蠟黃,但是眼眸的光芒卻是薄荷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溫柔。然後,視線定格在那小姑娘的臉蛋兒上,雖然有些差別,但是薄荷想……這張臉她見過!
超市裡遇見的那個小姑娘!雖然髒兮兮,但是被她擦掉汙漬的小手淨白,雖然有些疤痕,但是的確是個水嫩的姑娘,無關特別的清秀可愛,即使她還沒來得及替小姑娘擦掉臉上的汙漬卻依然能看得出五官相差無幾。
“醇兒。”薄荷舔了舔唇瓣指著照片裡的小臉蛋兒問,“這個姑娘,真的就是丟了的那個孩子?”
醇兒點頭:“嗯。就是她,叫做桐兒。”
“桐兒?”不是小雨!?薄荷猛地驚醒,突然想到什麼不對經了,那天薄荷問過小姑娘是否就是小雨,小姑娘當時的直接反應是搖頭。而那悍婦實在不像是那小姑娘的母親,那樣一個巴掌,更像是人販子或者購買了她的人。
“隱。”薄荷立即又將手機遞給